“裡面是個小娃子,看樣子是受了傷。”繞了一圈的男子回到閒聊隊伍中,彙報了自己的大發現。
“難道是來找神醫的?”
“張神醫不是早就走了嗎?”
“隔山隔水的誰知道,前幾天不就有兩人帶著一個女娃子來了嗎。”
任我行低著頭,加快了幾步,卻聽到有人直接對自己搭話:“客官,您第一次來三岔灣?”
一抬頭卻發現正是店小二,只見他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後背,而孫左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怎麼?你查戶籍啊?”
店小二縱然見的人多,但是也沒想到棺材裡面蹦出個活人來,也是退了兩步,恍然大悟道:“原來您…”本來想說病人,卻又覺得不合適,楞了片刻又恭敬地問道:“不知道您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吃點飯就走。”任我行對這些人探究的目光有些不喜,看了看日頭,還早著呢,直接低聲說到。
“我們這裡小吃有牛皮糖,還有馬蹄酥,葷菜有銀魚和大閘蟹,素菜今天只有雪滴紅了,免費送您一份。”小二熟練的說道。
“沒有其他的菜麼?紅燒肉之類的?”任我行眉頭一皺問道。
店小二慌忙告罪道:“對不住您了,廚子秋忙,這幾個菜也都是預備好的,不然您就只有吃點小吃了。”
“你們只有一個廚子?”任我行更有些發怒了。
“對不住二位了,小店利薄只有一位大廚,每當到秋忙的時候,就要回去忙活,每天天不亮就過來把蒸魚蒸蟹做好,坐在鍋裡,需要的時候直接取出就是。”店小二隻感覺到一頭猛獸將要襲來,結結巴巴地道。
“雪滴紅是什麼?”孫左也是從棺材裡起身說道。
“哎呦。”店小二被任我行身上的氣勢壓的呆了片刻,不由得叫了一聲。
孫左並不知道店小二的遭遇,反而感覺受到了輕視,面色不善的問道:“到底是什麼?”
“回您的話,雪滴紅是本地的一種芥菜醃製的雪菜。”店小二連忙回答道,看見孫左聽到醃菜時面露失望,連忙道:“本店的銀魚和大閘蟹都是鄱陽湖運來的,大閘蟹選的也是上好的母蟹,有道是九黃十膏,眼下正到了母蟹味道最美的時候。”
“母蟹味道最美?公蟹啥時候味道最美?”孫左本是乞丐,哪有什麼面子,早就忘了剛才的不快,連忙問道。
店小二連忙說道:“公蟹的味道還要在下旬,最好是十一月初味道最佳。”
“也好,兩條魚,十隻蟹,。”任我行聽了也是食指大動,直接說到。
也對自己莫名的生氣有些好笑,自己這是在古代,而且是鄉鎮,那些專業廚師,其實很少的,大多都是農廚兩不誤。
“好嘞。”店小二連忙點頭哈腰,又一轉身揚著嗓子道:“各色菜來一份,足量。”喊完以後,又討好道:“您是來求醫的嗎?可憐張大夫已經離去,就剩幾個弟子,您可以試著看一下。”
“黃大夫?求醫?”任我行也有些疑惑,這哪跟哪,難道就是剛才那些人說的神醫?
“有的弟子都沒學成,您可要小心點。”小二也是為了賠罪,聲音放低了說道,又悄悄示意了店裡面唯一一位吃飯的中年男子。
只見這位男子只點了一盤鹹菜,顯然就是剛才所說的雪滴紅了,一碗米飯,旁邊還放著一個木箱,任我行嗅了嗅,應當是藥箱無疑,看來這位男子就是那位神醫的不成器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