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莊。
琴院。
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偏房床上突然躍出一人,接著也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兩個,正是童柏熊和梅莊二友,其他兩人也飛快的從屋外進來。
幾人處理好床上的痕跡,又走到了正房坐了下來,丹青生給幾人續上茶水,也坐在下首。
“不知你們怎麼看任我行?”童柏熊環視了江南四友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任我行的心智不至於會如此吧?”禿筆翁搶先說道。
“沒錯,任我行為天下第一,久居教主之位,心理也太差了。”黃鐘公以己代人,細想了下,也是覺得有些疑惑。
“不錯,這正是我所懷疑的,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童柏熊摸了摸下巴道。
“難道任我行出問題了?”丹青生連忙問道,黑白子也探尋地看來。
“任我行現在變白痴了,估計讓我們放鬆警惕,可能想要越獄。”禿筆翁雖然在描述,但是嗤笑之意溢於言表。
“哈哈哈哈,可能是我多疑了。”正常人都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心智失常,何況老奸巨猾的任我行。
他如果兩三年四五年之後假裝心智失常,說不定會有人上當,可是一兩天,童柏熊被逗得笑了起來。
“沒錯,任我行並不知道這地牢的嚴密,應該是裝瘋賣傻,等待我們疏忽,然後趁機逃跑。”
丹青生並沒有想這麼多,反倒對禿筆翁贊同道。
“也是,地牢嚴密異常,想要越獄,難如登天。”黑白子和童柏熊對視了一眼,壓下了心頭的疑惑,因為任我行神情實在是太過於怪異。
江南四友想了想傳聞,任我行這等天下第一高手,竟然被關在這裡一兩天就神智失常,不管是真實還是偽裝,都有些過於想當然了。
童柏熊想到這裡,也覺得任我行的表現很意外,甚至有些故意在內,難道真的有什麼自己等人沒有考慮到的問題嗎?
江南四友看到童柏熊進入了沉思,幾人也不敢再說話,反倒是互相對視一眼,掠過一絲輕視。
覺得童柏熊不愧為神教廢熊,然後便耳觀鼻鼻觀心,陷入了沉默。
“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們責任重大,剛開始哪怕麻煩一點,多想想,多看看,也不要後來出了簍子。”童柏熊忽地覺得氣氛不對,又鄭重的道。
“是,堂主。”四人馬上一臉嚴肅的齊聲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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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任我行聽到遠出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晃了晃頭,才終於清醒過來。
“這地方睡眠質量槓槓滴。”任我行暗自嘀咕了一句,卻又聽到一聲“咔嚓”。
“這是在開門?難道來送飯了?”張清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一會就看到一縷黃光從門縫中透了過來,隨著腳步不斷地搖曳。
“這次是誰來了?光頭、大頭?”任我行好似習慣了一般,心中暗自做著小遊戲。
“哐當。”門上的方孔開啟,卻進來一個陌生的頭顱。
“呃呃呃。”只見他張著嘴發出怪聲,雙手不斷地揮動著,指著食盤和便盆。
“靠,你舌頭被割了啊。”張清看著方孔,卻發現他口中只有半截舌頭,不由得憐憫道:“看來你就是給我送飯的聾啞人了。”
“給你吧。”任我行遞過去食盤,只見他也小心翼翼遞過來一個食盤,放著三菜一湯,而後又遞過來一個嶄新的便盆。
張清把食盤放在另一角,又捏著鼻子,遞過去便盆,本來沉寂的味道又盪漾出來。
嘴上也不由自主的說道:“抽水馬桶果然是新世紀最偉大的發明產品。”
“哐當”一聲,送完東西的聾啞人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