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朝廷一批批錢糧物資撥過來,那是咬緊牙關撥過來的。
於是聽從王巨意見,改用水尺替代了水龜。
這也意味著馬上就要開啟渠首了。
二十幾人面面相覷。
趙員外帶著一大批豪紳在向王巨表示獻忠,他們是清楚的。
可這些人勢力比較強,特別是彭員外曾員外他們,有的被王巨毒打過,有的狠狠地敲走了一筆錢帛,因此不甘心屈服。
然而王巨這一手很厲害,這一分化,他們的力量立即變弱。
現在兩條道路,一條立即改變主意,向王鉅獻忠,不過這時候獻忠,大約也來不及了,即便所謂的“補償”也不會很多。況且還有的人不信邪。
第二條道路對抗倒底,王巨一直沒有出手。杖打了李員外他們,也不過是他們蠱惑幾名胥吏家屬到京城告御狀,勒索,那是九戶人家派了下人攻擊王巨,特別是曾員外的妻子,攔著大街,公開對王巨指槐罵桑。
至於其他的,王巨還真沒什麼動靜,甚至默視了他們繼續圈田。
不過這些人心中都清楚,王巨不出手則己,一出手那將是無比兇狠的一擊。
“李員外,你說怎麼辦?”曾員外道。
“這小子心狠手辣,不得不防哪。”
二十幾個人臉色都有點不大好看,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屈服,也立即將那些圈田的標誌拿走,不是他們自覺,而是真怕,害怕王巨到時候施出什麼兇狠手段,甚至連人都敢繼續卡嚓了。
“這小子一定會有狠手,否則趙員外請他回城,他都不回城,還說什麼送神容易請神難,他以為他是什麼,神!神個鬼啊!”
“李員外,你都是說一句話,當初讓李群攆他出城的,可不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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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只是想逼他一逼,那曾想他立即出城,反弄巧成拙了。不過就不逼他出城,他能屈服嗎?”
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一群地主商人居然逼迫堂堂的官員屈服,但別說,還真有,包括涇陽知縣,有好幾個知縣“屈服”過。
“我倒是向我侄兒打聽過,他說這個鄭白渠朝廷很慎重,官家與韓公對其十分重視。”彭員外說道。
“他還說了什麼?”
“他不在朝堂上,哪裡知道那麼多。”
“那還不等於沒說,”幾人抱怨道,關中這麼大的水利工程,邊境有西夏之壓,朝廷能不重視嗎?
李員外走了幾步,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這回不是餿主意吧?”
“不餿,但各位保證不能對外洩露,參與時大家一起參與。”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才能保密!
“我們發誓。”
“這個主意分為兩個策略,一個是公開去做,我們聯合起來,去問侯知縣,問他如何處理諸位的耕田。侯知縣肯定支吾不說,我們再帶著下人,重新去縣衙詢問,然後一股作氣,闖入賬房,將那小子收集上來的田冊一起燒掉。”
現在王巨圖窮匕現了,為什麼到現在穩如泰山,就是手中有那些田冊。
我只認田冊說話,不認實際耕田說話。
慘就慘在這個田冊上,田冊一燒,王巨沒有憑證,只有翻白眼的份。
“不妥,為什麼他能猖獗,修水利的是以保捷軍為主,他打了一場勝仗,保捷軍軍士對他崇拜,水利分田,他們也會得到實際好處,因此聽從他指揮,一旦我們這樣做,保不準各位的項上人頭會掉下一半。”
“那我們就採用第二策,明處燒不成,暗處燒,我們各家派出機靈的人手,下半夜潛入到縣衙賬房處,一把火將這些賬冊全部燒光。”
其實古代還真有官員將豪強激怒了,豪強燒縣衙的故事。
並且古代與後世不同,各個官員為了表示清廉,多不喜修縣衙,往往縣衙都能因年久不修,破爛不堪,包括涇陽縣衙,以及旁邊貯放賬冊的賬房。
大家細細一想,不一會兒,一個個面露喜色,幹這活不需要太多人,一家派出一個人,就能做得漂漂亮亮了。那一家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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