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應是。
那軍士點了點頭,便徑直離開,找上司覆命去了。
每個帳篷住十人。
鄧莊來的剛好是十人。
便搶先找了一個還算完整寬敞的帳篷佔了下來。
燕青提著包裹進去。
只見這帳篷裡就是光溜溜的地面上,撲了幾張席子。
除此以外,再無旁物。
眾人紛紛將包裹拆開。
拿出那破破爛爛的褥子鋪在席上。
褥子很薄,但也足以讓身體和地面分開。
免得過多的寒氣入體。
幾人鋪好了褥子,還沒到時間開飯。
便坐在帳篷裡聊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明顯是這九人的領袖。
他叫鄧九,論起輩分,還是保正的哥哥。
此人自小父母雙亡,獨自一人,飽受欺凌,讓他養成了好勇鬥狠的性格。
經常跟人起衝突。
因為家裡貧困,至今為止都沒有娶妻生子。
這次官府徵召民夫,名單上剛好有他。
在坐的其他八個人都是小年輕,看起來二十多歲。
都比鄧九要低一輩,算是鄧九的侄子。
九人聚在帳篷的一角,看著燕青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們故意壓低了聲音,生怕燕青聽見。
卻不想燕青耳聰目明。
又懂唇語。
幾人所說的一切,都一字不差的進到了他的耳中。
那鄧九眼神狐疑看著燕青。
對其他八人道:“這小子今天才剛剛到咱們莊上,他身上的一切都是謎團。
不知道那張三給保正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給一個不明來路的人擔保。”
其中一人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這小子據說是張三的堂弟。
南邊打仗的時候,逃難過來,投奔於他的。
正好碰上張三也被抽了壯丁,這小子就自告奮勇,替張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