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金山一眼,金山便對他躬身點頭,麻利的上車離開了莊園。
待他走後,風哥對我說:“我本以為還有幾個月你才能想明白,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給我打電話了,呵呵,看來你這七個月一定過的很精彩呀。”
風哥說著,示意我跟他往別墅裡走。
說實話,聽見風哥說我這七個月過的“精彩”,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畢竟嘛,不管什麼人離開自己熟悉的生活,都會在所難免的出現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們到了一個新的城市,一個新的環境,我們不得不和以前的一切劃清界限,這種感覺有人把它稱為害怕,但我更想稱它為惶恐。
跟著風哥一路走進別墅,我才知道他的家究竟有多麼豪華。
我們兩個人來到了別墅的餐廳,風哥已經讓家裡的廚師,給我做了一桌不次於五星酒店的飯菜。
看著面前豐盛的美食,我有些受寵若驚,我對風哥說我不是什麼人物,不敢勞煩他這麼為我準備。
聽了我的話,風哥微微一笑。
他讓傭人開了一瓶紅酒,親手給我倒滿一杯,對我說:“浩子,到我這就像到家一樣,別拘束。你雖然不算什麼人物,但在我的眼裡,你可是我的朋友。”
就因為風哥這麼一句話,當時我那顆冰冷的心,算是徹底暖和了起來。
我不再拘謹,與風哥邊吃邊聊。
我對他講了這七個月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包括當初我是怎麼離開的n市,怎麼跟著晨哥混生活,晨哥最後又是怎麼栽的,我都對他說了。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都告訴了他。
比如晨哥的錢去了哪裡,嫂子如今身在何地,這些事我是沒有告訴他的。因為這些事情已經爛在了我的肚子裡,我這輩子不能對任何人說。
那是我對晨哥的承諾,也是我們之間的情誼。作為兄弟,我有義務幫他保守這些秘密。
風哥是個明白人,他見我只說了一些能說的,把不能說的隱藏了起來,他感覺很欣慰。
風哥與我碰了一下酒杯,他看著杯中的美酒,搖頭嘆了一口氣:“唉,江湖沒有回頭路,半步紅塵舉步艱啊。你那位晨哥我雖然不認識,但我也曾聽公正的朋友提起過,據說是個不錯的人,難得,可惜了。”
風哥說著,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就這樣,在風哥家的餐桌上,我和風哥暢所欲言。
那一天我們喝了很多,聊了也很多。
風哥要帶著我在d市玩幾天,然後就讓我去幫他打理一樁生意。我本好奇風哥對我如此看重,因為我這個人除了賭,其它什麼也不會,就我這幅鳥樣,我怎麼可能是做生意的那塊料呢?
我把我的擔憂說了,風哥哈哈一笑,他說他的生意很簡單,我一定會很快上手的。
風哥的生意果然很簡單,孃的,他竟然讓我去幫他“討債”。我有些詫異他的這個決定,暗想這是剛出泥潭又入火坑啊!
風哥討的是什麼債?
說的好聽點,是欠債還錢,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武力解決各種事件,這種討債的工作有點像“灰社會”,風哥的生意做的很大,平日裡有人欠他工程款、貨款、好處費等等,那些人賴著不還,這些都是需要人手去要的。
風哥看出了我眼裡的疑『惑』,他笑著拍打我的肩膀,告訴我這份工作其實沒那麼難,我的工作任務,就是帶著一些人去嚇唬那些欠錢不還的人,要是對方服軟,給錢就完事了,要是對方裝硬,我們就可以“警告”他一下,讓他把欠風哥的錢乖乖拿出來。
就這樣,我成為了一個天天開著小車,帶著幾個小弟在街上混日子的人,我每天上午十點起床,下午等金山安排“任務”,我感覺這份工作有點像公正的街哥,雖然感覺不舒服,倒也做的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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