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得利就上爸媽那憂愁抱怨,說自己要出去單過,在一起沒奔頭。看見二哥那樣他就生氣。碰見個好父母,見著這種事,你就批評批評他,家裡現在有困難,大家一起努力,很快就能緩過來。你哥哥姐姐這麼多年養活你,供你上學不容易,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你這麼做不對。如果老人這麼做了,那就不是家庭鬧劇,而是家庭喜劇了。杏花村有一個姓肖的爸爸,他家有三個兒子,年齡相差兩三歲,大兒子結完婚,家裡給買了個壞牆瓦蓋的三間房,分出去過,拉了三千多塊錢的饑荒留給父母和弟弟。後來把房賣了,買了個解放車出去幹活,因為肇事沒掙這錢,回家住了一年,他爸爸又幫著借錢買房讓他出去住。老二結婚花了一萬多,結完婚也買了房出去住。饑荒六千多塊也留給了家裡。老二也不願種地,把房賣了出去開飯店,後來賠了也回家住了半年,又是家裡幫著買房搬出去住。這哥倆都念到高中畢業,在家沒幹幾天活就結婚分了出去。肖三不願唸書,十五歲就下來幹活。兩個哥哥在外面闖蕩的時候,他逐漸長大,非常能幹。開了六七垧地,把哥哥欠的饑荒都還完以後,把挨著他家的一個破房買了下來,蓋了一棟七米寬十八米長的磚瓦房。到了二十四歲結婚的時候,花了兩萬多,家裡的東西非常講究。老大老二不幹了,找爸爸討個說法,要不就不養他老。肖爸爸說:“你們現在別爭,等婚禮辦完了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肖三結完婚後,肖爸爸把三個兒子三個兒媳都叫到一塊,問老大,你們結婚時是不是當時的最高規格?老大承認是。又問老二,你們結婚時是不是當時的最高規格?老二也承認是。老大老二又說:和三弟沒法比。人家有這有那,他們沒有。肖爸爸發火了.訓起老大老二:”你們哥倆知不知道咱家的情況?你們拉的饑荒是不是我和你三弟還的?你們出去沒掙著錢,回來吃的是不是我和你三弟的?我們蓋房子的時候,找你們借錢你們不願借,你三弟結婚找你們借錢你們又難受。你三弟結婚無論花多少錢,這裡面有你們掙的嗎?你媽前年有病花了一萬六七,你們掏錢了嗎?一分沒掏是吧?誰的錢治的病?我和你三弟的錢是吧?你三弟是和我倆一起過,他打地場子都不讓我去,這些年你媽身體不好,更是連上地都不用我,寧可花錢僱人。你三弟是過得好,那是他出力掙的,有你們的功勞嗎?你們說什麼我們老了別找你們養活,我們老了不找老三,就找你們倆。我這些年,我這體格,光還你們倆的饑荒都不一定還完,別說給你媽治病。我還不是靠著老三?你們哥倆就不能像老三對待你們那樣對待他?你們哥倆究竟拿沒拿他當兄弟?我倆死了以後,不,從現在開始,你們得拿出當哥哥的樣子,互相幫助。這樣我和你媽死了才能閉上眼。“這段教育兒子的故事在杏花村傳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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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常有理和田人美是怎樣對待常得利的,不明事理的人是怎樣處理家中之事的。田人美說,”不行讓二小子分出去得了。“常有理雖然不喜歡常得強那股驢勁兒,但他明白,二小子過日子還是有一套的,覺得多給她施加點壓力,讓他想法去多掙點錢,緩解緩解家裡的困境。
臘月十九,常有理又上得強這屋來找得強,看見得強坐在沙發上看書,那是有多不順眼就多不順眼。鄭雪梅倚著炕櫃在織毛衣,常有理也不管,“成天就知道瞎看書,也不去想法掙點錢。你結完婚了,你沒事了?哈?就你這樣的,怎麼能養活起老婆孩?”
東西屋住著,得強也知道得利又去向爸媽抱怨。上回得利去抱怨,常有理就過來嫌他不幹活。上回得強心裡就有點氣,這回又被常有理當著媳婦的面一頓數落,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我知道你和得利難受,明天我就去找大隊領導來分家,我結婚一共花了兩千二百塊錢,拉了一千一百塊錢的饑荒,我帶出去。花了家裡的一千一百塊錢,分了。大哥三百,二妹三百,三妹治病花錢多就不給了,剩下的二百給得利,沒幹幾天活,給他二百也不少了。我房子的饑荒我也帶著,我一分錢也不沾你們的,你看我能不能過好?我保證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我將來在咱村佔不上頭遊我都死去。我敢說,肯定比你強,不能讓老婆孩子住在別人家裡,窮得叮噹響,挨餓受凍,小小年紀就下來幹活。說我養不起老婆孩子,你也有臉說?”常有理氣得說不出話來,回他那屋去了。
臘月二十,常得強把大隊領導找來主持分家。先分地,常有理說:”地都是按人口分的,得強媳婦的地在她孃家那兒,我們不管。我們就給他三分稻地,三畝半旱田。“得強說:”分的甸子和新開的稻地六畝多,給我多少?“常得財說:”給你一畝。“常有理瞪了常得財一眼,訓斥他,說:“你傻吧拉基的別說話。”轉頭對得強和大隊領導說;“既然得財說了,就給你一畝。“得強說:”小開荒一共有一垧半多地怎麼分?“常有理說:”我們三個老的歲數都大了,身體也不好,那些地算是我們的養老地。“大隊領導看不過去了,說:”來年得強就三口人了,你給這點地讓他們怎麼活?“常有理說:”二小子本事大著呢,把和我蹦高的勁兒拿出來,一點地沒有照樣也能過得好。“得強說:”我爸說的很對,開荒地我不要了。“常得強問,房子怎麼分?常有理說:”還這麼住,東頭你五叔你哥你弟弟住,這屋,我和你媽住,前面小屋,你妹妹住。下屋當倉庫,老小子結婚就給他。房子的饑荒你哥仨一人八百,有一間房子歸老人,我們三個老的有住的權力,我們死了以後歸你們。前院大家共用,道下的園子歸你哥。“得強問家巴什兒怎麼分,常有理說:”大家共用,你實在要分,你媳婦也沒份兒。“常得強問三個老人怎麼養,常有理說:”你五叔跟你過,我跟老小子,“話還沒說完,得利說:不行,我養我媽。”得利心眼快,他知道常有理啥活也不幹,事兒還多,絕對不能養他。五叔體弱多病,一年看病吃藥得花多少錢,他原來攢的那些錢估計也快花沒了。老媽的病已經好了,老媽還能幹活,從來也不閒著,養他多合適。常有理說:“不行,你大哥沒媳婦,他又不會做飯,得有人給他洗洗涮涮,縫縫補補。”常有理不願和常得強一起過日子,可常得利打死也不願意和常有理一起過日子。可老爸的安排他又沒法反駁,大哥確實需要有人給他洗衣做飯,得利就是得利:“那三個老人共同養活。”田人美很想跟老小子,但得財的確沒人照顧,“老小子說得對我同意。”
分完糧食,分給得強四個盤子,四個碗,一個鍋,一個裝水的缸,一個淹酸菜的大瓷缸,一個醃鹹菜的小瓷缸一個油罈子,三個盆,還把全家的饑荒七百來塊,分了一百給得強,這樣一千一加八百再加一百,湊了個整數兩千。分完了大隊領導問,還有沒有落下的,得利說:“二哥那一箱子書值三四百塊錢,也得分一分。”得強說:“那一箱子書你就別惦記了,你又不愛看書,你要它揩屁股啊,這事我早就和我爸爭論過了,我把嫌我買書,可我這些年,工分數我掙的多,以前不算,就從當隊長算起,六七年,每一年補一百五十個工,比你們一年多掙二百左右,沒結婚的有幾個把錢交給家裡的?這錢我還沒單算呢。”最後書總算沒分。得利結婚後,給他老丈人借書,借了兩本東周列國志,兩本封神演義,兩本岳飛傳,借去沒拿回來,說是丟了。後來還要借,得強不借,把得利氣壞了。
分玩家,常有理高興壞了,坐在炕上說:“敢和我較勁,這會叫他得瑟,兩千來塊錢的饑荒。夠他還個三五年的,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鄭雪梅說:“看看你家的老人,真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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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八五年發生的事
八五年過完春節,得強初六就去煤礦幹活,臨上班前和哥哥商量:“我媳婦今年不能幹活,我那三畝半地你幫我種著,分給我的一畝稻地給你種,人口分的三分地稻田我自己種,挨著我稻地的那家,他不種,那六分稻地我包了過來,這九分稻地你幫我看看水。我二三班有工夫,幫你們乾點,算是換工。我儘量不歇班。欠大姐夫的六百塊錢,初三就來要了,我得儘快還人家。得財想想挺合試就答應了。
八五年五一,常秀花結婚,常得強說到做到,把那三百塊錢給了她,餘外又給了五十。秀花的物件還是原來的那個,叫郝慧賢,有三個姐姐,兩個妹妹,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從小嬌慣成性,好吃懶做。人家說他是:懶得要死,饞的要命。特長是:吃喝玩樂。結婚後,秀花不太管他,又加上一樣:嫖賭。他會吹笛子,會拉二胡,會吹喇叭,會敲鼓,會扭秧歌。唱歌跳舞也都擅長。還會捅檯球,打遊戲,釣魚。說話詼諧風趣,說什麼事像說故事,總能引人入勝,讓人大笑不止。也許他不適合在農村,也許沒趕上好機會,也許他不肯吃苦。這些特長都沒有什麼成就。雖然個長的沒有秀花高,人長得也不漂亮。可常秀花在二十來歲扭秧歌的時候就愛上了他,說他鼓敲得好,秧歌扭的好,歌唱的好。就像田人美見到常有理一樣。但常有理,田人美都反對,怕她秀花跟他吃苦受累。他們希望秀花也能找一個像大丫秀紅那樣的女婿,人非常能幹,還非常會過日子。秀紅家是菜社,秀紅女婿在煤礦下坑,從不歇班。下班不管離家十里八里,都挑一挑一百六七十斤的煤回去,煤塊賣錢多。常家兄妹七個,誰也沒有他會過,誰也沒有他有錢。可個子長的高,長相很漂亮的常秀花偏偏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二十八了,再找好的就更難了,就他了。結婚頭幾年秀花的日子過的很好,她有一個好婆婆,當家過日子很有一套,錢也是她管著。郝慧賢覺得不自由,想分家,他爹媽不同意,說秀花脾氣柔性子軟,管不住郝慧賢。郝慧賢就做秀花的工作,讓她提出分家,承諾分家後如何如何,常秀花相信了他,堅持分家。郝慧賢的爸媽沒辦法,只好分了家。常得強知道,不會過日子的人,不能讓他管錢,多次勸秀花,你要是覺得管不住錢最好別分家。但是秀花相信郝慧賢的承諾,覺得分家後自己能把住錢,就分了家。郝慧賢提出分家後出去過,秀花覺得很好。郝家給他們買了個房,讓他們出去過。
出去以後,郝慧賢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錢是掙一個花兩個。很快就饑荒累累。郝慧賢就指山買磨,借錢的時候總是說我賣了豆子,我賣了苞米就還錢。你計劃點花也行。他可不管那些,一到他賣糧的時候總也平不上坑,一屋子要賬的,多的時候四五十人。罵罵嘰嘰的,損著他的說什麼的都有。開始的時候,常秀花不讓郝慧賢亂花錢,郝慧賢見拿不出錢,有一次裝醉和廠秀花打了起來,常秀花說和他撕巴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累的沒勁了,被郝慧賢好一頓踹,把秀花打完了。從此被打怕了,再不敢管他了。不僅如此,秀花還回家把二哥常得強好頓埋怨:”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把住錢,看我被他打的什麼樣.“嚇得常得強再也不敢管她的事兒。
郝慧賢從此總結出了一套理論:打透的老婆揉透的面,這話太有道理了。不聽話就動手,下手就狠點。常秀花被打怕了,乖乖的聽話,再也不敢管他。
常秀花不敢管他,他從此又迷上了賭博。五毛的,一塊的他都不願玩,專玩兩塊的,五塊的。手氣不算好,總是輸錢。後來他又迷上了一個女破鞋麻將手,住在人家不回家,還要和常秀花離婚。嫌常秀花不能掙錢。原來那個女麻將手結婚後,不幹活,也不管家,飯也不做,小孩也不管,光玩麻將。氣的丈夫和她離了婚,帶著孩子走了,把房子留給了她。她就仗著年輕,有幾分姿色,靠生活,和郝慧賢倒是天生的一對。常秀花回家問咋辦,這時常秀花已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她不怨郝慧賢,光怨那個女的。說郝慧賢沒和她勾搭上的時候,對她挺好的,她不想離婚。家裡一致建議讓她去找公公婆婆談談。秀花的婆婆捨不得這個好兒媳婦,起早就上那個女的家裡去,他們連門都沒插。秀花的婆婆掀開被子,棍子就抽上了。“叫你離婚,叫你得瑟,有個好媳婦把你燒壞了,你就揍得輕。”郝慧賢疼的直叫,蹦下地想跑,跑到門口,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回去見他媽還舉著棍子,把他媽一下子摁倒在炕上,拎著褲子跑到外屋,穿上褲子光著上身跑了出去。
秀花的婆婆把郝慧賢弄回家,說:“你想離婚你離,淨身出戶,饑荒都歸你,房子,地,家中的東西都歸秀花。你現在就滾吧,常秀花我認她做幹閨女,領著孩子和我們一起過。有相當的我就招個上門女婿。你呢,我和你一刀兩斷,你願意幹啥就幹啥,我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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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慧賢不敢離婚,乖乖的回了家。郝慧賢的媽媽不管自己的老伴,過來和常秀花一起看著郝慧賢。郝慧賢家的日子逐漸好了起來。後來郝慧賢的爸爸有病,他媽媽回去照顧老伴。不到一年,郝慧賢的爸爸去世,郝慧賢的媽媽見女兒都已出嫁,便把房子賣了,過來和郝慧賢一起過。郝慧賢難受的說,他媽媽是管教,像看犯人一樣的看著他。後來他媽媽找個老伴走了,把郝慧賢樂壞了。這回又翻身農奴把歌唱了。他又恢復了原來的自由。光想著吃喝玩樂,地荒的不像樣,放牛的放羊的以為他不要了給放了牧,饑荒又越拉越多,他媽知道了總叫她學常得強,“看人家多下力,地收拾的多好。人家是掙兩個花一個,你可倒好,掙一個花倆。“氣的郝慧賢說:“我姓郝,他姓常,我憑什麼學他。他們家,我大姨姐家,我小舅子家,他們純粹是一群土鱉財主,你還叫我學他們?”
二零零年,郝慧賢種不上地,向常得強借了五千塊錢,直到二〇〇七年,郝慧賢擔保貸款都找不到擔保人,沒辦法只好來找常得強,得強不願給他擔保,郝慧賢說貸著款把欠得強的五千塊錢還了。貸完款,郝慧賢說錢不夠用,不想還。得強說,不還錢以後再也不給他擔保。好不容易把那五千塊錢要了回來,要不然這錢猴年馬月也還不上。
秀花的女兒長到十六七歲,郝慧賢再不敢打常秀花了。秀花的女兒看不上她爸爸,他爸爸再動手她就幫著他媽,有一回郝慧賢打秀花,兒子姑娘把郝慧賢摁住,被常秀花打了一頓。這是後話。
八五年五月八號,得強的女兒錦繡出生。這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這一年是先寒後暖,河北屯子的後山上杏花和大香花基本同時開放。山花秀美一片錦繡,所以給女兒取了這個名字。也想讓她將來有個錦繡前程。田人美很高興,“咱家根好,長得真漂亮。還是個大秧的,將來個子矮不了。叫他們眼氣去吧。”
八五年九月末,三丫秀豔也結了婚,得強給了她一百塊錢。大姐夫也來參加婚禮,又向得強要欠他的六百塊錢。秀花結婚時他也要過。上回是他侄子要買房子,這回是他外甥要結婚,得強讓他等到年末。
八五年十一月份,老三得利看了個物件,是個美人,一下子就把常得利迷住了。人家提什麼條件他都答應。回家後一算帳,按照人家的標準,結婚得花七千多。當時一般人家結婚也就花四五千,你要是有錢花一萬也行,可常家偏偏沒有錢。秀花結婚的時候,家裡考慮到她在家幹了十多年活,勞苦功高,陪送了三百多,不算得強給的三百多。三丫秀豔結婚時家裡又陪送了二百多,現在家裡劃拉劃拉還不到一千塊錢,連訂婚的錢都不夠。秀紅家三千五千的倒是有,因為現在還欠人家六百塊錢,人家不肯再借。得強自己還有兩千來塊錢的饑荒,可把家裡急壞了。趕上得利運氣好,得強幹活的坑口兩個月的工資一起開,借去五百把婚定了。
訂完婚,田人美和常得利到處借錢,只借到不到一千塊錢,其餘的五六千不知該怎麼辦。本來怕黃了,八六年春天就想結婚,現在看只好等到八六年秋天了。
得利的物件叫胡麗,不是大美人,是小美人,一米五十多點的小個,瓜子臉,一頭黑黑的長髮,細細的黑眉,水靈靈的又大又黑的眼睛。秋波閃閃,非常迷人。鼻子,嘴,牙都很好看。一笑咯咯格格還渾身亂顫。給人的感覺是又妖又浪,有點發賤。再看那胸,不大不小,不上不下,長的真是地方。既堅挺又圓潤,男人看到指定饞的想去摸摸。小細腰,,屁股還向後面豪豪著。別看個矮,腿還挺長,不粗不細,不彎不曲。面板是白裡透紅,細膩光滑。總之是風情萬種,妖媚迷人的美人。是非常性感,是男人做夢都想和她上床的那種女人。
第十章八六年發生的事
八六年春天,田人美只借到一千來塊錢,再也借不到了。田人美看借不到錢,找常得強去給得利借錢。“你牌亮,信譽好,給你老弟藉藉去。”得強說:“誰叫他不顧自己家的條件就答應人家。我借不著,就是藉著了你們什麼時候還給人家。五六千塊,不是個小數目。我已借給得利五百了,我自己還有那麼多饑荒,你別難為我了。”
田人美認為常得強多少錢都能借到,當那麼多年隊長,人緣那麼好,得強人又肯幹,信譽又好,肯定是誰都肯借。得利也這麼認為,只是二哥分家是他鬧的,他沒法找二哥去給他借錢。他怕二哥發火,只好鼓動田人美去。田人美再去找得強幫得利借錢的時候,得強火了。”你老小子那麼大的能耐,你找我幹什麼?他不是嫌我不掙錢,想分出去單過嗎?我也沒耽誤他呀?我一點便宜也沒佔你們的,該幫的我也幫了,還不夠意思啊?叫你老小子想辦法掙去。自己什麼條件自己不知道?什麼條件都答應。四五千塊錢都不好弄,還敢答應人家七八千的。“田人美說:”他要是有辦法我還用找你嗎?老小子被胡麗迷住了,說要是娶不成胡麗,他就不活了。“得強說:”他死不死跟我有啥關係?“甜人美還理直氣壯:”要是黃了,不光我怨你,你老弟也會恨你一輩子,你以為找個漂亮的媳婦,那麼容易啊。“田人美左右看了看說,見鄭雪梅沒在家,說:“你看你長的多漂亮,你看看你娶的那個媳婦。”得強生氣地說:”我娶的是過日子的老婆,不是當畫看的,我覺得雪梅挺好。“田人美說:”像我這樣長得好,又能幹的人你能找得到嗎?“得強說:”像你這樣長相好又能幹的人,我還不一定要呢。“
得利弄不到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埋怨田人美:”人家姑娘結婚,把聘禮全返回去就不錯了,你們可倒好,真陪送。二姐結婚,連大姐給的,二哥給的,你們陪送的帶走七八百。三姐治病花了那麼多錢,你們還陪送了二百來塊,加上大姐,二姐,二哥給的又帶走五百多。你們要是有錢也行,窮的這樣,還撐個什麼勁兒。“田人美說:”誰知道你這麼快就找物件,那錢現在也要不回來了。“急得得利牙也疼了,腮也腫了。突然有一天就不知去向了,失蹤了。全家人都毛了,上山找,上樹林找,各溝各岔都派人去找也沒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把田人美急抽了送醫院搶救。後來在一個遠房親戚家找到了他,這六七天,叫他鬧得天翻地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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