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年在上書房唸書那會兒,還是一群孩子,如今都成家立業了。”廉郡王感嘆道。
“本王懂得王爺的心思。”李暄道。
“既然如此,有勞攝政王了。”廉郡王慢慢地站起來,深深一禮。
“不敢。”李暄趕緊扶住他,示意兩個內侍小心翼翼地扶著人出去。
“呵。”江轍一聲冷笑。
“岳父大人也是覺得,這是李錚或者李鍵想趁機返回京城?”李暄毫不意外。
“李錚。”江轍斷然道。
“何以見得?”李暄詫異道。
“李錚剛愎自用,李鍵優柔寡斷,都不是能成大事之人。”江轍毫不客氣道,“不過,依附於恭親王的時候,李鍵一直是聽李錚的,他們同母所出,感情一向親厚。”
“那八成就是利用李君易在廉郡王耳邊吹了風了。”李暄瞭然道,“廉郡王年紀大了,最希望的就是子孫滿堂,只要說得悽切動情些,自然能打動他。”
“怎麼樣,要把人召回來嗎?”江轍道。
“既然他們這麼想回來,就如他們所願。”李暄沉聲道。
“他們為奔喪而來,若是在京城出了什麼事,於你名聲不利。”江轍皺了皺眉道,“只能後發制人。”
“後發制人,本王可不太喜歡。”李暄喃喃自語了一句,心念一動,就不管這事了,反而拿出了一幅大陸地圖攤開。
細緻的地圖上,已經被人用極細的硃筆標註出了一條條不同的路線,有些沿途的城鎮也被做了標記。
這才是江轍留下來要討論的問題。
嘉平關奪回,冷卓然做出一副反攻北燕的陣勢,實際上已經抽到兵力前往滄河口,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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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廉郡王提議讓六皇子和八皇子回京給太上皇送葬?”王府的桃林裡,秦綰一邊聽著身後的執劍彙報御書房裡發生的事,手裡的筆卻沒有停,很快的,一副桃花圖有了影子。
“是的,莫問是這麼轉述的。”執劍說道。
秦綰擱下筆,看著畫卷,一臉的不滿意。
琴棋書畫,墨臨淵倒是都教過。琴,中規中矩。棋,算得上國手。書,還不錯,畢竟各種來往的密信都不能假手於人,字跡太醜也說不過去。畫麼,馬馬虎虎吧。
只是,畫了好幾天的桃花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左看右看不滿意。
“想來就來吧。”秦綰乾脆不畫了,示意秦姝收拾了筆墨,洗了手,淡淡地說道,“封地太遠,鞭長莫及,本妃倒還真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但京城,可不是他們的地盤,正好連那些不安分的東西也引出來一起收拾了。”
“杜太師的事,真是六皇子做的嗎?”執劍問道。
“大概吧。”秦綰不在意道,“杜太師從前也算是恭親王的支持者,要說恭親王知道他那點兒陳年爛穀子的舊事也不出奇,要不然,哪那麼容易當年的證人都冒出來了。”
“那杜太師也夠倒黴的。”執劍失笑。
“遇人不淑,只可惜已經守寡,還不得改嫁。”秦綰一聳肩。
“噗……”秦姝手一抖,硯臺差點掉下去。
“哎,就算是個庶民,可至少活得好好的,這是有多想不開,要來京城湊這熱鬧。”執劍感嘆道。
“這世上,總有人求速死的。”秦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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