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想東西想多了,沒保養好身子。”
穆天琪要坐直身子,已經一眼瞥見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子站在一旁,這個時候他還是最希望子闌在身邊,只不過南宮敏玉也是南宮紐煙的人,若是這一點追的緊了,反而要被詬病了。
“那你就保養好身子,這件事情,額娘還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的心焦呢。”
說著,南宮敏玉將一碗羹湯送到穆天琪的唇邊,有濃烈的山參味道。
“我不喝這些,你先回去,我手裡頭的事情忙完了,再說。”
南宮敏玉的腦海裡猛然出現了穆天琪將她暫時無法行房事的事情分享給梁千洛聽的畫面,私心裡想著穆天琪如今這樣不與自己親近,是不是為了這等緣故。
如此想著,南宮敏玉就帶了嬌嗔地說:“我不要,你已經很久沒有來我這裡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是不是對我有所不滿呢。”
“你看你,從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去哪裡了,不過是幾天的時間,你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好了,我不與你說這麼多,你今天若是不出這個書房也沒有關系,我在這裡陪你。”
南宮敏玉有些生氣地將碗放在桌子上,將頭扭向一邊。
“我不是擔心你無聊麼。”
“比起一個人在西廂房裡數窗外的香花,在你這裡,倒不那麼無聊一些。”
南宮敏玉看了一眼窗外,影影綽綽的,有晚風在吹送,將若隱若現的人身,襯的更加明顯一些。
她是從後門來的,在經過東側的角廊的時候,看見梁千洛身邊的阿碧站在那裡,梁千洛在正門等候,府裡頭的人又多是姑母的眼線,如何能讓她順遂地進入呢。
“行,你既然覺得這樣好,就罷了,介不介意幫我將桌上那本《徐經》捧過來呢。”
“好,那看來這一碗山參湯,我需要給你煨熱了才好。”
說完,南宮敏玉就站起身,向著書桌的方向去了。
小柔站在不遠處,燭火照著她的身子,穆天琪總覺得她很像一個熟悉的人,只是此時頭暈乎乎的,要再想做點什麼,也不能夠了。
剛才夢中的那個女孩子,為什麼在印象中這般清澈,竟像是從前也曾看見過的一樣,她說她姓陸,自己是不是可以試著留心一些呢。
“你看,我這一會兒取書的功夫,你就又在發呆了,我問你,太後的壽宴,你打算好送什麼了麼。”
穆天琪笑道:“這個難道不該是你們命婦的事情麼,我即便是要送,也只是與父親以穆武侯府的名義,送些正門的東西。”
“我可不知道什麼是正門,什麼是偏門。”
“不過是一個比喻,你何必這麼較真。”
“我若是和你都無法較真,那還要和誰較真呢。”
“我聽說你們今天和額娘討論過了,可有什麼結果?”
“我自然是送點無功無過的,畢竟現在時期不同,穆武侯府的風頭已然佔盡,何必還要在太後的壽宴上多加一層呢。”
南宮敏玉將書捧在穆天琪的面前,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穆天琪自然知道南宮敏玉會十分穩妥,他的目的,也不是關注南宮敏玉。
是梁千洛。
她剛到這裡,又不是很知道中原的禮俗,若是被南宮紐煙或者是什麼人設了一個坑,豈不是腹背受敵?
“我當然知道你是穩妥的,只是梁千洛始終是離鄉背井來的,我就擔心她毛毛躁躁的,反而壞了我穆武侯府的名聲。”
穆天琪說著,接過了南宮敏玉手中的書,將書頁捲起,杵著下巴看她。
“你擺明瞭要關心姐姐,還需要這般菲薄人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