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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其實挺想認識你的。”
說著，穆天琪將身子倚靠在井旁邊，細細地打量著女孩。
女孩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不要臉的男子，不可思議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
“你不是已經認識我了嗎。”
“不算認識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只是覺得奇怪，你都在外頭這麼久了，你的家人也沒有出來找你，我們真的不能談一談麼。”
穆天琪在門前的天井中尋了一處幹淨的地方，慢吞吞地坐下。
“奇怪。”
女孩嘟囔著說。
“怎麼了。”
穆天琪微微皺起眉頭，問。
“從前我家的狗一看到陌生人靠近，都是會叫的，今天卻不了。”
說著，女孩也稍微解下了戒備，站起身來，向穆天琪慢慢地靠近。
“因為它也知道我是好人啊。”
穆天琪笑道。
“我覺得你很沒有意思，動不動就說這樣可憎的話。”
女孩雖然這麼說，卻一屁股坐在穆天琪為他準備好的位置上，她的褲管晃晃蕩蕩的，這樣看起來就更加瘦了。
“我難得進入自己的夢境，難得看到如此投緣的人，想與你多說說話，也不行麼。”
穆天琪笑嘻嘻地說。
“夢境？你這樣說倒是可笑了，哪裡還有人真切地知道自己是進入夢境的呢。”
女孩一下下地搓著手，穆天琪的眼睛敏銳，能看到指甲正被搓出細細的泥土來，穆天琪從未看到過底層人民的艱苦與不容易，如今不過是看一個小姑娘身上映出來的一切，倒是有幾分感同身受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
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穆天琪才笑道：“你肯定覺得我古怪極了，其實我在現實裡，也不過是一個蕭索的人，即便是有諸多的不如意，也只能在夢裡頭尋一處暢快的所在了。”
小女孩的眉眼像是閃爍著星辰一樣，他微微沉思片刻，拍了拍身後的塵土，站起身，說：“我這裡不會是你暢快的所在，我的父親剛去世，你走吧。”
穆天琪的沉迷並沒有堅持太久，耳邊已經斷斷續續地傳來微弱的女聲：“天琪。”
穆天琪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南宮敏玉在自己的身邊，她頭上的步搖晃來晃去的，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又像是在水旁喝水的溫順綿羊。
“我在哪裡。”
“你從一更天的時候就開始斷斷續續地發燒了，如果不是小柔發現的早，這會子還不一定能醒呢。”
小柔？
哪個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