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木堯下了雲梯,一路蜿蜒往西北去,看著腳下的積雪越來越稀薄,伊岸不由疑惑道:“木堯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到便知了。”
伊岸不再答話,一路緊跟,直到眼前之景映入眼簾,伊岸才知,來到了沉暄殿。
路過的弟子紛紛和木堯打著招呼,一面打量一番伊岸,便又提劍練功去了。
步上沉暄殿的樓梯,這個殿閣和塵燚殿、寒拾殿都不同,論擺設,沒有塵燚殿的鳥語花香百花齊放,論房屋設定,沒有寒拾殿的清雅幽靜,部署豐富。它只是一個簡單的大殿,空間很大,現有房間。最新奇的是上下樓梯竟是分段的,每層樓梯都是底下一半,上面一半,唯獨中間缺了一半。
步上臺階的伊岸犯了難,看著中間缺少的那節臺階,她不知道怎麼上去。但看木堯,腳尖一點,就已經直接躍上了最上層的臺階。
木堯回頭望向伊岸,眸間百媚:“伊姑娘,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伊岸起初看著這些險峻的樓梯還有些猶豫,但是一想應該不會怎樣,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剛伸過去,只覺一雙纖纖玉手在她手上瑩瑩一握,她便像一朵輕盈的雲,扶搖直上。
來到了殿頂的最後一節樓梯,木堯才松開手。
“伊姑娘不要驚奇,這臺階是專門為島上弟子所設,這樣他們在上樓梯的時候都要使用輕功,隨時加強內力,達到時刻精進的目的。”
伊岸聽得嘆為觀止,心裡不住感嘆,真是精巧的設計。
隨木堯走到頂樓拐角,伊岸發現這一層鮮有人來。步行幾十步,隨木堯來到一個房間前,只見門口還立著三個人,一名女子還有兩個男子。
其中那名女子和一名體型微壯的男子,見了木堯都躬身行禮,只有剩下那個頗有些清高滋味的男子,只是垂首就算是行禮。
伊岸只覺那名女子眼熟,直到木堯點頭,示意伊岸隨他們三人一塊進去,伊岸才記起來,這女子就是舍香閣那天,替球老三說話的女子。
她剛想起來,突然就意識到身後早已沒了木堯。
“哎?木堯姐姐……”還未將此行疑惑問出,木堯就消失於走廊的盡頭。
但見其他三人推門而入,自己沉吟一下便也跟了上去。
走進屋內,忽聞一陣幽遠的琴聲,定睛看去,屋內並沒有琴,卻見此屋內竟然還有一扇門,而門口處,立了兩個身穿素白衣的男子,細看服飾,竟和那天舍香閣的兩個男子一模一樣。
整個屋內黑洞洞的,幾個大窗卻依次掛著厚重的窗簾,他們四人一進屋內,身後的門便“砰”地一聲合上。剛有一絲亮光的屋子,頓時漆黑一片,一點光亮也看不到。唯有內屋那扇未開的門,透著點點螢火閃爍,琴聲悠然,伊岸自知,屋內必然坐著終古無厝了。
“把你們的風裘和鞋子全部脫下。”為首的男子說道,另一個素衣男子則直接開始扒去他們身上的裘衣和鞋子。
屋內不透陽光也沒有取暖的火盆,清冷得有些穿腸刺骨,四個人赤腳立在光潔的理石地面,不一會兒就開始渾身哆嗦起來。
黑暗中,伊岸凍得雙手環抱著胳膊,冷顫中只覺耳邊一陣由遠及近的輕微腳步走近到她的身邊,忽而在她面前停下,她還未反應,一雙手竟然開始在她身後從下到上觸碰自己的身軀。
伊岸剛想開始驚呼,就只聽身後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道:“這是什麼?!”
原來只是驗身,虛驚一場。但是聽聞問話,她還是老實道:“這是個石頭……”
“石頭?!一塊石頭你帶在身上幹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