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陳國慶長嘆一聲:“大將軍,這次是我們對不起你,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兩家也在劫難逃。”
鄧元覺淡定自若:“丞相你也不必自責,我不會怪你們的,走到我們今天這個位置,需要考慮的已經遠遠不止自己個人了,家族利益永遠排第一。”
說完鄧元覺又對著四周大聲喊道:“出來吧,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們也很多年沒見了。”
“哈哈哈哈,大將軍還是和以前一樣洞若觀火,一下就猜到燕某也在附近。”話音剛落,燕赤行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鄧元覺看了他一眼:“怎麼就你一個人嗎?你神鷹堡的朋友也一併請出來見見吧,我們天刀門也有不少熟人在。”
燕赤行拍了拍手,兩邊竄出一排殺手。
林文英上前一步將鄧元覺擋在身後:“燕堡主,你們神鷹堡前些年一直在和我們天刀門爭大宋第一門派的名號,今日也正好一起分個勝負。”
燕赤行雙手揹負在身後,不屑的道:“林長老你覺得你夠資格和我動手嗎?天刀門除了丁掌門之外,只有鄧大將軍可以和我說這樣的話。”
林文英聞言大怒,拔刀就要朝著燕赤行砍去。燕赤行身邊一位老者也跳了出來,一劍擋住了林文英的刀,兩人隨即鬥在了一起。隨後天刀門和神鷹堡在場的眾高手也一擁而上,場面相當混亂。
燕赤行繼續朝著鄧元覺走了過來:“是你跟著我回建鄴,還是我們也過幾招?雖然你極少出手,但我知道你武功不凡,堂堂天刀門掌門的師兄,武功又豈會比丁稼軒差呢?”
“慢著。”鄧元覺伸手阻止了燕赤行的前進:“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不是也不喜歡陛下嗎?為什麼還要替他效力?”
燕赤行停住了腳步:“當年的太子肖道源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鄧元覺微微一愣神,像是在回憶當年的事情:“不錯,確實是我派天刀門的人殺的,但是下命令的可是肖道成,你要報仇似乎應該先去找他,而不是替他來殺我。”
燕赤行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找他報仇?他還有你,我都不會放過的。”
鄧元覺大驚:“怪不得聽人說肖道成這兩年的身體越來越差,原來是你暗中搗的鬼?這麼說來李司徒的死肯定也和你有關,對不對?”
燕赤行面無表情:“這都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即使說過什麼,也都不會承認的。”
鄧元覺看了一眼遠處正在觀戰的陳國慶和崔毅,苦笑道:“他們兩個可憐蟲也被你騙了吧,丹陽不僅是你替我找的葬身之地,也是替他們倆找的?”
燕赤行哈哈一笑:“大將軍真是臨危不懼,這個時候頭腦還能如此清醒。你說的沒錯,不過要殺他們的可不是我,他們以為幫肖道成剷除了你,就可以繼續留在大宋的政治舞臺上嗎?哈哈哈,太天真了,這麼好的剷除世家機會,肖道成怎麼會放過,待會殺了他們倆,然後推到你身上,你說其他的豪門世家會不會信?畢竟這次你就是被他們倆騙來的。”
鄧元覺也笑道:“我死之後,肖道成還可以給我按一個擁兵自立的罪名,將我鄧氏家族全部剷除。到時你再揮兵北上,全部收回現在我佔領的楚地,那時肖道成也差不多該死了。在他臨死前,你假借他的遺詔廢掉太子肖衍,再從皇室中隨便挑選一個年幼的孺子做傀儡,這花花江山不就到你手上了嗎?”
燕赤行哈哈大笑:“大將軍真是編的好劇本,但我還是那句話,這都是你猜的,我不會承認。”
鄧元覺冷哼一聲:“你先別高興得太早了,你的計劃雖然完美,但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要先殺了我,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沒有這個本事。”
說話之間,鄧元覺身形一閃,一掌如排山倒海般拍向燕赤行。
燕赤行見狀喜道:“我就知道你隱藏的深,今天就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說完也使出神鷹堡絕技鷹爪手攻向鄧元覺的右肩,鄧元覺右肩略縮,腦袋反而向左稍出。
燕赤行一抓落空,微微一怔,按說他這麼一抓,手指的勁力籠罩了丈許方圓之內,鄧元覺別說偏頭相讓,便是縱身急躍,也決避不過他這麼一抓,但鄧元覺偏偏就如此簡單的將自己的剛勁盡數卸去。
燕赤行心中微怒,當下左掌一提,喝道:“看拳!”右手卻一掌打了出去,鄧元覺左手還了一掌,只覺得對方掌力若有若無,不禁暗暗吃驚,不敢再有保留,將自己的武功盡數施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