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如你所願,候法王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受傷了。”齊天放叮囑了幾句。
侯贏縱身一躍,腳還沒落地,渾厚的掌力就先攻來了。
雷頓當年的武功就略遜於侯贏,全靠和沈尋聯手才能將他打傷。眼下這才剛接第一掌,就知道他的功力更勝當年。
侯贏一鼓作氣不給雷頓喘息的機會,一掌接著一掌。雷頓擅長用劍,武功也是以輕盈見長,可現在在侯贏凌厲的攻勢下,居然連長劍都來不及抽出,只得被迫與他比試掌法。
突然間兩人四掌相交,立時膠住不動,兩人已經由比試掌法轉成了比試內力。
侯贏的武功正是以內力見長,一盞茶不到的工夫,雷頓的頭頂就冒出絲絲熱氣。原來兩人在這片刻之間,竟已各出生平苦練的內家真力,眼看霎時之間便要分出勝敗。
天齊教和隱星教雙方都是屏氣凝息,為自己的一方擔心,均知這一場比拚,是以內力決勝,敗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憂。只見兩人猶似兩尊石像,連頭髮和衣角也無絲毫飄拂。
侯贏神威凜凜,雙目炯炯,如電閃動。雷頓卻是步步退讓,全力防守,他知道侯贏比自己要年長近二十歲,內力修為也深了二十年。但自己正當壯年,長力充沛,對方年紀衰邁,時間一久,便有取勝之機。
豈知侯贏年紀雖大,精力絲毫不遜於少年,內力如潮,有如一個浪頭又是一個浪頭般連綿不絕,從雙掌上向雷頓撞擊過去。
忽聽侯贏大喝一聲,雙掌猛地發力,雷頓再在抵抗不住,身體向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身後的看臺撞去。
沈星南皺了皺眉頭,身邊的楊逸知他心意,縱身一躍,在空中接住雷頓,暗中運氣化解了侯贏的勁力,這才讓雷頓撿了一條性命。
楊逸隨手將雷頓往身後的人群裡一拋,自己躍入場中:“第二局我們輸了,第三局我來。”
侯贏見楊逸輕鬆化解了自己的勁力,心中大怒,這不是*裸的使詐嗎?就剛才那一下,雷頓不死也得成廢人,結果楊逸輕飄飄的一句認輸就結了。
侯贏踏步上前就要再戰楊逸,齊天放喊道:“慢著,候法王你先回來休息,這一局由朱法王上去討教一下楊副教主的神功。”
剛才那局雖然耗時極短,但對侯贏的內力消耗也是巨大,齊天放擔心他再出戰楊逸,只怕不是他的對手,故讓朱亥替下了他。
朱亥走上擂臺,取下纏在腰間的黑索,警惕的看著楊逸。
楊逸在武林中頗為神秘,他年齡不大,不過三十出頭,在隱星教的高層中是最年輕的。按道理以他的資歷是不太可能成為這天下第一大教的二號人物,可奇怪的是教中沒有一人提過反對意見,雖然雷墨陽會經常和他吵吵嘴,但心裡對他還是服氣的。
“朱法王,你先請吧。”楊逸淡淡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朱亥不知他的底細,也不推讓,手中黑索一抖,如同一條墨龍一般攻向了楊逸。
楊逸從袖中掏出兩根像匕首一樣的奇狀兵器,朝著黑索上一磕。“嗚”的一聲響,兩件奇怪的兵器相撞,發出的聲音也是十分古怪。勁力傳來,朱亥只覺手臂一震,心道:“好厲害啊!”知道遇到了生平罕見的勁敵。
兩人鬥了一頓飯的工夫,楊逸已經將朱亥的索圈壓得縮小了丈許直徑。
朱亥和侯贏一樣走的都是剛猛的路子,楊逸卻是忽剛忽柔,變化無常,兩根奇狀兵器在他手中也是盤旋飛舞,忽而成劍,忽而為刀,有時又像是短槍,有時又像是匕首,偶爾還用兩件兵器互相擊打,發出嘶啞之聲擾亂敵人心神。
兩人交手了百餘招,他就已經變換了十幾種兵刃,三十幾種武功,看的場下眾人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不論楊逸怎麼變招,朱亥始終都是一套索法,時間一長,手臂不免有些痠痛。
兩人又鬥了五十招餘招,朱亥突然將黑索交於左手,右手劈空一掌照著楊逸的腦袋劈去。楊逸左手一起,也還了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一口氣又拼了十餘掌,每次兩掌相碰,朱亥就要倒退一步,楊逸的掌力也跟著進擊一步。
現在的對決與上一場有幾分相似,不過現在處在上風的是楊逸,而朱亥則岌岌可危。
眼看著朱亥就要支撐不下去了,齊天放大喝一聲:“住手,這一局我們也認輸了。”
楊逸見天齊教認輸,也收招不攻,剛才自己突然出手救下雷頓,有違規之嫌,現在放朱亥一馬,也算是還了一個人情。接下來的比試就兩不相欠了。
齊天放還沒開口,身旁一人主動請戰:“教主,朱洪毅向您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