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移民M國了……”
“所以你是為了他才拼了命也要去M國留學?”
“留學是我自己的想法,和唐斐哥哥沒有關係,而且……”陸遙說著說著突然噤了聲。
“而且什麼?”路君峰不依不饒非要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陸遙突然轉過身看著他,滿臉狐疑道:“而且你藥膏擦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好?”
他們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別說一個背了,十個背都該擦完了!
路君峰被她盯得一陣心虛,側頭咳了兩聲,輕聲斥道:“轉過去,還沒好!”
她則急急的反駁:“好了好了,哪裡都塗到了,沒漏的地方!”
“哪裡……哪裡沒有了?”
她是反穿衣,衣服蓋不住肩膀以上,她隨著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看,這一看便明白了,明白了就難免羞紅了一張臉。
雖然很想大罵他“流氓”,可他說的卻沒錯,確實還有地方沒抹上藥膏。
陸遙穿著內衣,穿內衣的地方自然沒抹到。
“剩、剩下的地方不、不用抹了!”她尷尬得恨不得趕緊從他房間裡消失!
“我回去了……”
“等等——”他再一次拽住她的手,只是這一次他像是被她的手電了一下般匆忙的放開,他的臉色也和陸遙的不相上下,而且自從他變白後,臉一紅就特別明顯,連帶著耳根和脖頸處都緋紅一片。
“還有事嗎?”
“你背上發的挺厲害的,還是……把剩下的地方都塗了吧。”
陸遙:“……”
路君峰手裡握著藥膏,這隻和小手指差不多粗細的藥膏好像長了利齒,啃噬著他的手心,將他的手心啃得火辣辣的疼,這疼裡又夾雜著一絲絲的癢。
而他的視線也在她泛著紅又帶著光亮的後背上撩起了一陣陣的火苗。
想到她什麼也沒穿,裸身趴在他的床單上……他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繼而發現自己撫上她什麼都沒穿的後背時手指竟然開始顫抖。
陸遙的背,在路君峰手指拂過的地方竟然比起疹子的地方還要緋紅一片。
“阿遙,你背上怎麼好像比剛才更嚴重了?”
陸遙的臉埋在枕頭裡,不知是害羞還是睏倦,良久都沒出聲應他的話。
“阿遙?”他彎腰傾身湊近她。
陸遙始終悄無聲息。
“阿遙……”他的唇幾乎貼在了她的耳邊,嘴唇三分無心七分有意地輕擦著她的耳垂。
陸遙怕癢,特別是耳垂,她縮著脖子將腦袋使勁往另一邊挪,卻不想他的手掌就撐在枕邊,讓她無路可逃。
“別亂動,你沒穿衣服。”他在她頭頂上方輕笑。
聞言,她只能趴著不動,一張埋在枕頭裡的臉紅得能滴出血。
“你今天是打算……睡我房間嗎?”
他輕佻的話語讓陸遙渾身一激靈,這才不甘不願的側過了半個臉,睜開眼睛時卻正對上他一雙含笑的眼眸,瞳孔中倒映出的是她慌亂羞澀的一張臉。
當他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時,她心口一悸,同時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停頓了幾個來回。
陸遙聞到他唇畔上殘留的黑人牙膏的味道,帶有一絲涼意的薄荷甜味,順著嘴唇的縫隙長驅直入,颳著她的喉嚨,一路侵染到了她的胸口,圍著她原本那顆漂浮不定,鼓譟喧囂的心臟作威作福。
正在陸遙的整個靈魂都飄蕩在半空中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時,那個撩起一陣曖昧繾綣的罪魁禍首卻突然離開她的唇,盯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問道:“阿遙,你喜歡唐斐嗎?”
陸遙的眼神中透露著不明所以的迷茫,她一時間不太明白路君峰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