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淄衣雖然問那人這份簡訊是誰寫的,可是,卻也沒有期待他能夠答來,因此,她問時,她已經將簡訊開啟,同時,那人開口答道,“這份簡訊,是前任帝師暮雲深所寫。 ”
帝師暮雲深……所寫。
風淄衣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臉有些許的不自然。只是,當她一目十行看過去後,她臉所有表情都緩緩凝固。
她似是對書信所寫內容不能相信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那簡訊面內容什麼都沒有改變。
那份簡訊在風淄衣手化作灰燼,而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身體也有些顫抖。
若是……若是帝師暮雲深在簡訊所述為真,那麼……她該怎麼辦?百年之後她該怎麼去見沈雲……
風淄衣麾下專門負責情報與àn shā的浮羅幽司司主看著現在高居王座,卻似乎已經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的風淄衣,他隱在面具之下的臉帶起一抹詫異。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風淄衣……除了……當年在得知她的前夫沈雲的死訊之時。
“去,查查帝師暮雲深如今是在何處?本尊想要親自去拜訪一下。”風淄衣開口,語氣似是倦極。
然而,浮羅幽司的那人還沒有開口,來給風淄衣送簡訊的那位來自離別都的巡邊人卻是開口了,“帝師暮雲深的蹤跡,我想不用特意去查了,我知道。”那人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然後抬頭,道,“你們找不到帝師暮雲深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神魂消散,萬劫不復……它,已經死了。”那人道,語帶著滿滿的惡意。
“死了?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死?”風淄衣將信將疑。
“不然,你以為風孽云為什麼要閒著沒事去魔界?吃飽了撐的?”他嗤笑道,“而且,若非暮雲深出事了,你感覺只是入一趟魔界罷了,風孽雲能傷的那麼重?更何況,暮雲深當初跟老子約定時說,等他死了,才要我瞞著風孽雲送來給你的。若不是他死了,老子才不來你這破浮羅都呢。”
“她在魔界幹了什麼?屠城麼?”風淄衣雖然對暮雲深的生死抱有疑惑,但是,按著那人思路,她想了一下,若是暮雲深是在魔界出的事兒,那麼以她的性格,她做的出屠城這種事兒的。
然而,那人只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只是受帝師暮雲深所託,在他死後將這份簡訊給你送來,別的訊息,全是我送你的,現在,老子該走了。”
說著,那人要朝門外走去,對風淄衣再沒了尊敬的態度,或者說,這人……從一開始,對她這位十八都無的冕尊沒有尊敬。
風淄衣本能的感覺到這人有些不對。
殿門一下子闔,擋住了那人的腳步。
那人看著殿門在他將要踏出去的前一秒之前猛地關,趕緊停住步伐,並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然後怒目望向王座的風淄衣,“你特麼是想跟老子打架嗎?”
“你到底是誰?”風淄衣手指微動,細長的王權之劍出現在她的身前。風淄衣抬眼望向那人,眼有不加掩飾的殺意。
……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巡邊人!
“怎麼,老子和暮雲深那混蛋打賭,被他坑了,守著沈雲那傢伙女兒的不腐城數十年,現在老子自由了,怎麼,還走不得了?”那人顧此言彼,是對他到底是誰閉口不談。
原本咄咄逼人的風淄衣自他口突然聽聞“沈雲女兒風孽雲”等字樣,想到暮雲深所言,心神又亂了,她愣了一下,然後望了那人一眼,在浮羅幽司首領目瞪口呆開啟了殿門。
似是對那人異樣未覺。
風淄衣想到暮雲深所說,再想到那人道暮雲深已經死去,心情頓時複雜,或者說,輕鬆更多一些。
“陛下,那人……那人身份不明,這麼放任他離去的話……”浮羅幽司首領面帶憂慮。
“身份不明?”風淄衣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對那人身魔息還有他神魂之明顯屬於冥界的神格氣息視而不見,還是根本沒有發現?本尊覺得,你們浮羅幽司……似乎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