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人,圄鶴頓時生了興趣,然後他本著對自己戰力無的自信,認定了算那人發現了也打不過他的心思,並不算多隱秘的跟在了那人身後。
而那邊,自從除了浮羅都之後,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的風淨別微微皺了皺眉,卻在想到不知道如今的風孽雲到底是什麼情況,因此忍了下去。
魔界。
鳴廊被風孽雲打傷後,帝師玉無緣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鳴廊卻感覺帝師玉無緣在看見他身被風孽雲強行剝了絕骨與豔血後留得傷口時,臉的表情莫測,然後……他走了!
鳴廊不明白帝師玉無緣這態度算是怒還是別的什麼,不過,他是知道風孽雲是鳳皇涅槃重生後的今生魂,所以,他並沒有告訴帝師玉無緣他也傷了風孽雲的這事兒。
――他拿不定風孽雲在玉無緣心的位置,也一直有些想不明白風孽雲傷在他的手後,帝師玉無緣對他會有什麼態度。
帝師玉無緣走了之後,鳴廊一直自己的王殿裝死養傷,並決定若非帝師召喚,他絕不出現在帝師玉無緣眼前――帝師玉無緣手的情報龐大的連他都無法想象,他不知道他傷了風孽雲這事兒什麼時候會被查出來擺在帝師玉無緣的案頭,因此……但是,鳴廊在自己的王殿裡只裝了一個下午的鵪鶉,被帝師玉無緣麾下的魔將帶到了望斷崖底。
他去時,帝師正在下棋,而他的對面,是一道他自己的影子,跟已經被打散神識,重新歸於帝師玉無緣神魂的暮雲深一般無二。
雖然帝師的姿態跟平時一般無二,但是,鳴廊是本能的覺得,帝師玉無緣身的氣息卻是弱了一分,但是,那絕對不是因為被分散出了一道神魂的原因,倒像是……倒像是丟了絕骨與豔血的樣子。
可是,除了他自己,誰又能挖出他的絕骨豔血?
雖然鳴廊看玉無緣狀態,知道玉無緣失了一道絕骨豔血,等到帝師玉無緣真的遞給他一道絕骨豔血時,鳴廊還是詫異了一下,還驚喜了一下――帝師玉無緣這是看他被風孽雲強行剝了絕骨豔血,所以他家君主、帝師玉無緣親自用他自己的絕骨與豔血給他補償?
然而,等到鳴廊接過了絕骨豔血,正準備道謝時,帝師玉無緣開口,證明鳴廊純粹是想多了。
“去往妖界,將我的這道絕骨與豔血交給將去人間的虞淵新近加冕的君主虞畫,然後,透露沈長安是風孽雲,虞畫還有沈辭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帝師玉無緣手裡捏著棋子,說話時,頭都沒有抬起。“而你,將會在離開魔界的同時,背趁著帝師玉無緣沉睡,盜取本尊絕骨豔血而逃的罪名,被剝奪魔界君位,然後……魔界追殺。”
鳴廊聽到玉無緣的話直接愣了,有些不解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我是說,我怎麼會這麼做。也不對,陛下,我是問……我是問,旁人憑什麼相信我盜了你的絕骨豔血叛逃?”
“為虞畫,”帝師玉無緣依舊沒有開口,“盜我的絕骨豔血為了給你的戀人虞畫補她快要散去的神魂。當然,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有這個……”說著,帝師玉無緣突然動手,或者說,他面前的那道陪著他下棋的影子突然動手。
身形極快。
當那道影子歸於原位時,他留在原地的虛影還沒有散去,而鳴廊身又添了數條看著猙獰的,似乎可以致命的傷口,而他的神魂……他的神魂震盪,幾乎要散去。
“憑著這身傷,自然可以信了。”帝師玉無緣無害的笑。
鳴廊看著帝師玉無緣的笑,突然的,打了個寒戰。
現在,他身的傷口……幾乎跟他傷了風孽雲的一樣……
果然……陛下怒了。
只是,想到剛剛玉無緣所說的……鳴廊小心翼翼的開口,“陛下,這道絕骨豔血真的可以補好虞畫的神魂嗎?”
帝師玉無緣終於抬頭,他手握著一枚棋子,望著鳴廊似笑非笑,“你覺得,本尊這與金龍鳳凰同尊的、生於天道之下血脈最古的玉麒麟一族的絕骨豔血,虞淵那位,真的受得住嗎?算她是全盛時期,本尊的絕骨豔血,她敢碰嗎?”帝師玉無緣語氣依舊溫潤,只是,那寥寥幾句,叫人窺見他的獨尊。
“這天道之下,除了不遇,地藏以及素擬,你覺得,有誰能受得住本尊的絕骨豔血?”帝師玉無緣微笑,“用本尊絕骨豔血補虞畫神魂?鳴廊,你怕是還沒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