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臺寂非洛城,地藏目光越來越深,腦思緒轉的也越來越多。等到地藏王回過神來時,臺,沈缺單膝跪於地,雙手平平抬起至胸前,祭禮竟是已經到了祈求天賜冥界斬靈君神印與王權的環節。
沈缺頭頂,霞光豔麗而燦爛,神光從天穹深處撒下來,光輝照耀著整個冥界。
道光已落,天道本該賜予沈缺斬靈君君印,而王權之劍也本該在霞光自天穹處落下,落在沈缺平平抬起的雙手之,可是,時過半晌,天穹處除了越加閃耀的光芒,竟然再沒有聲息。
臺下,私語又起,連寂非洛城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來。
而在竊竊私語,有聲音從天穹之傳來,悲憫卻是徹骨的冷。
“冥界斬靈君沈長安未有逆天之罪,其身魂未散,神軀未滅,仍冕斬靈君君位,虛君沈缺仍任無常之職。”
天道一語,似zhà dàn在人群之突然炸裂。
明明……明明冥界各個極天的君典都已經記載著,斬靈君沈長安已經仙逝了,可是……天道卻說,沈長安神魂未散,神軀未滅,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約而同的,觀禮的那些人目光都或明或暗的望向沈辭,還有歪在擺於祭壇之下的大椅的長生君。
“……”
長生君一臉懵逼。
為什麼都望著他?!
沈辭感覺到投在他身的目光,皺了皺眉,然後循著那些目光,冷了一張臉望過去,凡是觸到他目光的陰司都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臉。
……怎麼真的太冷了。
沈辭不知,為什麼天道說他們斬靈橋那個幾乎在他腦海沒有什麼記憶的君主沈長安還活著時,那些人會望向他,只是,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好像有些許陌生的情緒升起。
那……好像是……狂喜?
冥界眾人那麼圍在祭臺之下面面相噓。
沈長安沒有死啊原來。
有人遺憾,有些欣喜。
沈缺望向他家兄長,臉帶起狂喜,可是,他一想起他算作自作主張的在沈辭昏迷時,給他家哥哥喝了的忘川水,突然有些無措。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家兄長了。
突然,一張簡訊破空而來,直落到沈缺手。
眾人原本對那個有些不同於冥界的簡訊有些好,可是他們在看到那張簡訊來自妖界時,興趣具失。
妖界,來自虞淵虞畫――冥界斬靈道前任虛君、斬靈殿佐官的簡訊。
沈缺開啟簡訊,只是見了其寫著的東西,臉的喜色再也藏不住了。
――妖界現君主氣息,速來。虞畫字。
――面寫到。
沈缺從驚喜回神,他向前走了幾步,把手簡訊雙手恭敬的遞給寂非洛城,望向寂非洛城的眼有明顯的希冀。
寂非洛城看完,臉色不喜不悲,地藏王看見臺那兩個人的臉色,差不多知道那簡訊尚寫的是什麼了。
只是……沈長安什麼時候又跟妖界扯關係了?
“阿桀,你隨沈辭去往妖界,幫哥哥將斬靈君沈長安帶回來可好?”寂非洛城望著臺下窩在大椅手還提著酒盞的、自家每個正形的弟弟,開口說到,似對沈缺期待的目光沒有看見。
寂非桀對於兄長的點名,似有些吃驚,愣了一下。他抬頭看向祭壇之的寂非洛城,撇嘴,“哥哥,我好歹是長生橋君主好,你讓我去妖界接排行在我之下的一個君主,這樣好嗎?我不想去。”寂非桀拒絕道。
“決定了?不後悔?”寂非洛城微笑。
臺下,寂非桀似在考慮,可已經不算是冥界之人的沈辭卻微微躬身,開口道,“喏。”
寂非洛城還沒有回話,便很突然抬頭,然後,他見不遠處,地藏王對著他笑,笑容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