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話,適才娘娘問民還會什麼,民女答只會這一曲。”程嬌娘說道。
“對啊,怎麼會只會一曲的?”適才那妃嬪想起自己的問的話,忙再次問道。
“師父只教了這一曲。”程嬌娘說道。
怎麼會只教了一曲?
真是稀奇古怪。
真是跟常人不一樣,說她是傻子也真不為過。
太后吐口氣,伸手撫了撫鬢角。
“那就彈這個吧。”她說道。
“回娘娘的話,這個也沒法彈。”程嬌娘施禮說道。
“又怎麼了?”太后豎眉說道。
“這裡不是新居。不用淨宅,怎麼彈。”程嬌娘說道。
笑聲從殿內傾瀉而出。
“你們是沒看到啊,太后那臉都綠了!”
貴妃拍撫几案笑的前仰後合,頭上步搖亂顫。
身旁的宮女內侍紛紛陪笑。
“那她是真不會還是假不肯啊?”一個宮女問道。
“真假?”貴妃哈哈大笑。“本宮看她是裝傻!”
“仗著有個神仙弟子傳說,仗著有與國,仗著…”
貴妃說到這裡收了大笑,露出一絲冷笑。
“仗著晉安郡王….”
“本宮看她可不只迷了崔琴師。”
而與此同時太后宮裡,被暴怒的太后喚來的皇帝正聽其帶著怒氣的指責。
“….她仗著迷了天下人,就來如此的作弄哀家嗎?”
“這裡不是新居,所以不能彈?這什麼鬼話!要推脫也編個誠心點的!”
“娘娘。”晉安郡王開口,還沒說話,太后就伸手指著他。
“你閉嘴!”她喝道。
晉安郡王笑嘻嘻跪上前一步。
“娘娘,她不是編的。她不是說了,她只學了這一首琴曲,而且這是淨宅曲,不是供人賞樂的。”他說道。
太后呸聲。
“就跟她什麼不是供人把玩的字一樣嗎?”她豎眉說道,“說的都是什麼鬼話!世上只有學琴沒有聽說學曲的!哀家從未聽過!”
“那娘娘這次不是聽說了嘛。”晉安郡王笑道。
太后抬手在他肩頭打了兩下。
“你是不是特意跟進來替她說好話的?”她豎眉喝道。
“是啊。”晉安郡王毫不遲疑的點頭。“畢竟是因為孩兒宴請她才有今日的事,孩兒自然要跟來。”
如此理直氣壯,倒讓太后瞪眼無語。
皇帝也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