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趙銘銘感覺精神都好了很多,反倒是易青,病房裡只有一張床,昨天晚上他是坐在椅子上睡的,半夜還得經常起來,看趙銘銘的情況,這一宿折騰的夠嗆,等天快亮的時候,才迷瞪了一覺。
“哎呦!”
易青剛要起來,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僵住了一樣,每個骨頭節都疼的厲害。
活動了一下,這才感覺好了一點兒,見趙銘銘正歪著腦袋在看她。
“睡醒啦?現在感覺好點兒沒有?”
趙銘銘笑著說道:“好多了,就是嗓子還有點兒癢。”
“這個正常,醫生說了,沒那麼容易消炎,待會兒等醫生上班,我再去給你問問,現在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
趙銘銘也沒客套,現在這裡只有易青,她生著病,自然什麼都得易青去張羅。
出病房,先去了醫生的值班室,趙銘銘的管床大夫已經到了,帶著醫生回病房又詢問了一下情況,不一會兒有護士過來,給趙銘銘掛上點滴。
“你先一個人待會兒,有什麼事叫護士,我給你做飯去!”
易青說完就出去了,直接奔了醫院的廚房,昨天夜宵吃的是麵條,早飯還得換換花樣,熬了點兒大米粥,又蒸了一個雞蛋羹,趁這功夫,易青也去醫院門口的小吃店要了幾個包子。
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他也是水米沒粘牙呢。
“來!吃飯吧!”
易青把小飯桌放上,剛把雞蛋羹和大米粥端上來,就看見趙銘銘右手正扎著針,活動不方便。
“要不~~~~~~我餵你?”
趙銘銘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她現在確實沒辦法,只能紅著臉點了下頭。
“謝~~~~~謝謝你!”
易青一笑:“別客氣了,你以後只要別見著我就橫眉立目的我就知足了。”
趙銘銘之前為什麼一直跟他鬧彆扭,易青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那事太尷尬,不能隨便點破。
趙銘銘沒說話,心裡暗道:誰讓你一見我就盯著看,跟個流氓似的。
唉!現在也只能讓流氓伺候了。
喂著趙銘銘吃了早飯,又扶著她躺下,易青洗刷乾淨,往病床邊上一坐,閒得無聊,就拿出了剛才買包子時順手買的筆和本,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趙銘銘也無聊,想要和易青聊聊天,打發時間,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他在寫東西,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寫什麼呢?”
“劇本!”
趙銘銘知道易青是個特別牛的編劇,寫過好些大火的電視劇,比如《便衣警察》和《闖關東》,她上學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還曾把《闖關東》改編成了話劇,她在裡面演了譚鮮兒。
“什麼故事,能和我說說嗎?”
易青也是剛開頭,不過他是直接從記憶裡抄,整個故事已經在腦子裡重演一遍了。
“是個古代的故事,兩對夫妻因為意外,結果陰差陽錯成就了好姻緣的故事,我給起名叫《上錯花轎嫁對郎》。”
這個故事的年代背景模糊,沒具體到哪一個朝代,具體內容就是,揚州城有兩個美麗的姑娘,一個是城北首富富商的小姐杜冰雁,一個是城東武館武師的小姐李玉湖,又是同一天出嫁,並且兩家為各自的女兒置辦了相同的嫁衣,只有紅蓋頭不同。
一個是龍鳳呈祥另一個是鴛鴦戲水,富家小姐杜冰雁要嫁到林州,武師小姐李玉湖要嫁到荊州。
杜小姐未來的丈夫是林州洪天齊府富商的齊家三公子,李小姐未來的夫君是當朝寵臣,鎮守邊關的袁不屈大將軍。
殊不知杜小姐要嫁的齊三公子是等著她去沖喜的病秧子,而李小姐要嫁的袁大將軍傳言剋死了多位正妻,所以兩位小姐都在為各自的苦命暗自悲泣。
出嫁那天,兩支送親隊伍同時出城,途中突然大雨傾盆,兩路人馬湧到同一座仙女廟內避雨,在廟內因相同苦命並結拜為姐妹。
雨停之後,在慌亂之中,拿錯了蓋頭,新娘竟上錯了花轎。於是,陰錯陽差引出了兩段曲折離奇,縱橫交錯的愛情故事,成全了兩對情意綿綿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