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要你肯說。”顧景蕪唇角帶笑,貝齒微露。她的目光如同陽光一般溫暖柔和,輕輕撫在顧景容的身上,讓顧景容無端地安定了下來。
“大姐姐,是有人絆我,我才撞到了劉二姑娘身上的。劉二姑娘當時和劉大姑娘離得比較近,所以大姑娘才落的水。”
聽起來像是一場鬧劇,可是顧景蕪相信。她知道,顧景容那般沉默的性子,能夠說出這番話來,是鼓了多大的勇氣。
劉仲禮還在那邊嘲笑著,卻被遠安侯一聲呵斥阻止了。
顧景蕪向遠安侯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繼續和顧景容說話。
“景容,是誰絆的你?”
顧景容搖搖頭。
她的身後,當時只有她的貼身丫鬟茗煙和劉大姑娘的侍女扶玉,其他人都站得老遠。所以,絆倒顧景容的,是她們之中的一個無疑了。
“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絆她的人,不就是她的丫鬟麼!丫鬟做的事,十有八九是主子挑唆的,說還說去,始作俑者還是在這位顧二姑娘身上!”劉仲禮的耐心卻都被消耗殆盡,他不耐煩的說道,“顧景蕪,若你想為她逃避責任,就算了吧!她害得我阿姐落水,就應當受到懲罰,決不能輕易原諒!”
茗煙連忙跪在了顧景蕪的腳下,她知道,若這個時候再不說話,待會兒事情定下來了,她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大姑娘,請您聽奴婢說,是她絆的二姑娘,奴婢親眼看到的。”茗煙手指著扶玉。
扶玉眉梢一豎,當即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為什麼要去絆你們家姑娘?我與你們姑娘無冤無仇的!再說了,絆倒了她,她離我家姑娘那麼近,若是把我家姑娘推進水裡,那還得不償失。”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絆倒我家姑娘?姑娘都在賞魚,就你我兩個人站在後面。你趁著我家姑娘不注意,去絆了她一腳,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就是故意的!”茗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兒地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扶玉說不過她,一扭身跪在了遠安侯腳邊,哭道:“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她誣賴奴婢。奴婢打小跟在姑娘身邊,對姑娘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害姑娘,老爺您明察啊!”
顧景蕪突然記得自己假裝昏迷的時候,趙珊珊自言自語地說過一句話,她說:“劉姑娘外表柔弱,內心可比我還狠心呢。一個是她的妹子,一個是她的兄弟,兩個皆是嫡親的,她一下就想對付兩個,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個“劉姑娘”,想必指的就是劉子柔了。
她和劉仲禮被人算計,這邊景容也被人算計了。按照趙珊珊的話,劉子柔想算計的不是顧景容,而是劉子梔。劉子梔曾經說過,若劉子柔因為參加她的賞花會病了,定會罵她。劉子柔這番落水生病是在劉子梔的賞花會上,遠安侯對劉子梔的印象會愈來愈差。若她顧家大姑娘和小侯爺亂搞,傳到遠安侯耳朵裡,也必然會對劉仲禮極為不利。
兩個皆為嫡出,劉子柔一個庶出的,利用遠安侯的信任,想要一點點整垮這兩位,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顧景蕪笑著一步步走近劉子柔,羅裙一收,俯身湊近對方的耳邊,聲音不大不小,足以劉子柔和劉仲禮聽到。
“劉大姑娘,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與小侯爺為何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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