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當時顧二姑娘就站在我們二姑娘身後,離得最近。奴婢去看的真切,絕沒有假!”扶玉揚聲道,讓所有人聽得到。
劉仲禮冷笑一聲,目光在顧景蕪身上頓了頓,道了一句:“你們姓顧的,可各個都是好本事啊!”
言下之意,你們顧府的,可都是惹事精!方才顧家大姑娘惹的事才解決,現在顧家二姑娘又鬧了這麼一出,真是好本事。
顧景蕪無視了劉仲禮語氣中的嘲諷,對遠安侯道:“伯父,家妹成日吃齋唸佛,絕沒有害人之心。其中必然有蹊蹺,請侯爺明察!”
“想必是菩薩面相,卻懷著蛇蠍心腸吧。”劉仲禮不放棄,依舊冷言冷語,含沙射影。
“小侯爺,話不能這麼說,未免太過武斷。”顧景蕪也冷下臉來。這劉仲禮是成心和她較上勁了是麼?
“我武斷?事實就擺在面前,人證物證具在,難道還不夠麼?顧大姑娘,我知道你伶牙俐齒,但這次任你說出朵花兒來,又能如何?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你這個妹妹有心將我阿姐推下水!”劉仲禮不留一點情面地將這件事一錘定音。
他的話,重重地砸在了顧景容的心裡,驚得顧景容一陣戰慄。
顧景蕪知曉,劉仲禮正在氣頭上,多說無益。便對著遠安侯道:“伯父,請您相信我,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蹊蹺。先聽景容說,行麼?”
她的目光誠懇真實,遠安侯在她的目光下點點頭,道:“好。”他相信,那個女人教養出的女兒,必然也是好的,所以他給顧景蕪機會解釋。
“景容,你說,當時是你站在劉二姑娘身後的麼?”顧景蕪拉著顧景容的手,給她勇氣,輕聲地問道。
顧景容看了看她,點點頭。
“那你知道,是誰撞了劉二姑娘麼?”劉子梔性子單純,她說的不像有假,所以她直接問了這個問題。
“大姐姐——”顧景容忽然抓緊了顧景蕪的手,眼中含淚。
她能說麼?即使她說了,又有幾個人能夠相信她說的呢?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存在。
“沒事,告訴姐姐。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顧景蕪另一隻也搭在了顧景容手背上,三隻手層疊在一起,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顧景容深吸一口氣,“大姐姐,是我撞到了劉二姑娘的···”
顧景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仲禮的嗤笑聲打斷了。
“怎麼樣?人家自己都招了!我說,顧大姑娘,您就別白費力氣了。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吶!有些人,面上光鮮亮麗,背地裡可指不定做了多少齷齪的事兒呢!您可別什麼都一味地相信!”
劉仲禮一面諷刺著顧景容,一面順道把顧景蕪也罵了。
這個樣子的劉仲禮,顧景蕪莫名的想要抽死他!但是她不能因為劉仲禮不好聽的話而失去理智。
她給了顧景容一個鼓勵的眼神,說道:“你為什麼要撞劉二姑娘?”
顧景容猶豫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著顧景蕪,小心地問道:“大姐姐,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麼?”她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