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虛偽了,太太太虛偽了。”姜寶梨絕對不信這個藉口,“沒有男人不喜歡這個。”
“我,不喜歡。”司渡再一次強調,並且威脅說,“那晚遊輪上,你要是真的對我做什麼,我會把你扔進海裡。”
“……”
看他這樣子,姜寶梨覺得,十有八九不是威脅。
姜寶梨好奇地問:“遊輪上那次,你不是挺高興的嗎?”
司渡銳利的眼鋒掃過來:“我沒有很高興,男人都有生理反應,不代表我喜歡。”
姜寶梨捏著下巴,喃喃分析:“有生理反應,但不喜歡女人,你你你…你不會是gay吧!0?”
司渡:“不是。”
一本正經地回答,甚至都不生氣。
“所以,生理正常,不是gay,不喜歡睡女人?”姜寶梨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小時候,經歷過什麼不可言說的創傷嗎?”
此言一出,司渡眼神變了,沉聲威脅:“不想死,立馬消失在我眼前。”
“……”
打擾了!
姜寶梨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回了別墅。
回房間,姜寶梨躺回松軟的大床上。
說他是0他都不生氣,問他是不是有童年創傷,居然生氣了。
等等…不會這麼巧說中了吧!
她翻來覆去地打了幾個滾,決定先不想這個,去了一趟美食街,去留阿嫂的店裡給她送份大禮。
之前沈毓樓給的兩千萬,姜寶梨拿出了五百萬,給留阿嫂,感謝她以前的救命之恩。
留阿嫂本名姜留花,姜寶梨就是隨她姓的。
當初,留阿嫂在岸邊挖沙蟲的時候,撿到了擱淺昏迷的她,把她帶回去。
留阿嫂自己有三個孩子,實在養不了更多了,但又不忍心讓她餓死,多少給了口飯吃。
但留阿嫂家裡沒地方讓她住,她只能自己找地方住,在小漁島上流浪著…
肚子餓了,去找留阿嫂,她會給她做米粉吃,不收錢。
後來,姜寶梨長大了些,能幹活兒了,留阿嫂讓她在米粉店打工,掙一份小小的工錢。
雖然幫助有限,但對於姜寶梨來說,留阿嫂就跟親媽似的,要是沒她,她早活不下去了。
五百萬於留阿嫂而言,是大數目,姜寶梨也不敢一次性全給她,怕她拿給她賭鬼兒子。
先給她三十萬,讓她去醫院看看脊髓炎。
之前就是因為錢不夠,手術一直耽誤著沒做,現在有錢了,趕緊去,看病耽誤不得。
留阿嫂不好意思收這個錢,對她說:“知道你心眼好,要報恩,但我不算你的恩人,我當時…想留你,我那個死鬼老公不同意,讓你在外面漂泊,吃了不少苦頭。這些錢,你存著吧,好好照顧自己,留阿嫂開著店,也能掙錢,不需要這麼多。”
“留阿嫂,你別這麼說,你救了我的命,我不會忘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這個樸素的道理,銘刻在姜寶梨的心裡。
不只是對留阿嫂。
對沈毓樓,同樣如此。
幫他拿到燈塔水母專案,她就算徹底…自由了。
留阿嫂最後只同意收二十萬,拿去看病,她不知道姜寶梨有多少錢,對她說:“你有錢都攢著,將來有機會了,還能找找你的親生父母。”
“找他們做什麼。”姜寶梨不屑地嗤了聲,“都不要我了,我才不找他們呢。”
“誰家不要孩子,都是送出去,哪能直接扔海裡呢。說不定,是意外。”留阿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