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淳拿著帕子不著痕跡的擦去血跡,虛弱的笑了笑:“現在知道是我弟弟了,不是叫人家兄長前兄長後的熱絡的得很。”
白淺黑線,他還是太不瞭解這個家主哥哥的,怎麼從這次開始就三天兩頭的吃飛醋了呢。
“罷了罷了,我這身子也就這樣了,有那血蠱牽制著,再好的大夫再珍貴的藥材也都是廢物。”
白淺心中還是有些動容的,雖然他從小沒少受到別人的白眼,也同樣受到先王妃的苛刻待遇,但是客觀來說,宇文淳確實沒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的事情。
縱然總是派人監視他,可是他也照樣大晚上飛簷走壁的,沒做什麼消停的事情。
“怎麼,你小子終於良心發現了?”
白淺尷尬,看著宇文淳起身,瘦弱的身軀白希的面容,涼州府到他們這一代人丁單薄,老涼國公只有他們兩個兒子,唯一的女兒也早早的就嫁了出去。
從骨子裡,他是個十分渴望親情的人,不然也不會把顧青城當做親兄長一般忠誠對待,如今面前的這個倒是真真兒的親兄長。
“小爺不過是見不得你這副病怏怏的樣子,一點男漢的氣概都沒有。”
宇文淳苦笑,都病成這樣,還有什麼男子氣概,他這麼多年深謀遠慮,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
“坦白說吧,本王至今沒有子嗣,依著如今的身體狀態,想來要找個接班人也艱難的很,誰讓你父親大人只留下一個你讓我選擇,便是我瞧不上你也是沒有辦法的,涼州府絕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我費盡心力的把你從鳳凰谷裡帶回來,救活你,又告訴你這麼多,你心中應該有數。”
資訊量有點大,白淺有些意外,不過竟然心中有些心酸,這個宇文淳好像確實比自己要慘一些。
“哦,我知道了。”
宇文淳搖頭:“你知道什麼?你心中還是不知道,我幫助顧青城是為了交換,讓涼州府和鳳陽城重新回到一個起跑線上,為的是涼州府有一日能揚眉吐氣,為先祖報仇雪恨,不過如今的你還是唯顧青城馬首是瞻,實在有違我的初心。”
白淺耷拉這腦袋:“你是讓我和青城兄長爭權嘛?我做不到···”
宇文淳嘆氣:“算了,反正以你的資質,與本王相距如此懸殊,本王也不敢指望你有什麼雄心張志。”
白淺想發火,可是又覺得理虧,到底他是涼州府的子孫,胳膊肘子往外拐還是太明顯了,這要是送到祠堂去,還真是有點羞愧列祖列宗。
宇文淳無奈的在原地轉圈圈,半響,無比認真:“本王給你物色了幾個姑娘,形貌品行都是涼州府個頂個的優秀,等到你這一趟回來先別急著回徐州府,在涼州安安生生的給本王成親。”
白淺驚訝,一臉的驚恐:“啊,你說什麼!!!”
宇文淳一臉的認真:“我說的你聽不懂嘛,老大不小的了,旁人這個歲數,娃兒都會打醬油了。”
白淺吧唧嘴,小聲嘀咕:“小爺不過十八歲,怎麼就老大不小了,再說了,小爺也沒瞧見有幾個都生娃打醬油。”
宇文淳:“不許狡辯,本王要你如何你就乖乖聽話,這些姑娘隨便你選,早點給本王留下個子嗣。”
白淺:“子嗣???”
宇文淳挑眉:“依你這副不成器的樣子,便是解除了那血蠱的束縛,涼州府未來的興衰也是指望不上你了,趁著本王還能活幾年,一定要好好教育涼州一支的下一代。我就不信我親手教導的下一代會比不過顧青城的種!”
白淺看宇文淳越說越認真,越說越可行的樣子,真是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家主大人,您這是把我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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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淳冷哼:“難道你有生孩子的功能?不要誇大自己的能力。”
白淺:“······”
顧青城自然不知道宇文淳憋著這個壞勁兒,自己身子弱還賊心不死的把主意打到下一代的身上。
如今,他真正苦惱的已經不是借道涼州府的事情了,反而是他作繭自縛,一意孤行要留下的這尊大佛。
顧涼嫣的沒臉沒皮技能滿點,無論是從前還是重生後依舊戰鬥力爆表。
一旦打定主意,徹底不知恐懼,矜持,節操為何物。這才不過是做了幾日的鄰居,咱們英俊神秘的子蘇公子已經要被這個不知何時就忽然竄出來,變著法的就要撕掉她的面具的二丫姑娘折磨的徹底無語。
英俊的面龐在面具後面浮現一絲無奈,再第n次揭穿了涼嫣妄圖襲擊他面部的小伎倆之後,子蘇終於無奈妥協。
“你走吧,吶滬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涼嫣一臉殲笑,這幾日無論是她近距離的掃描還是遠距離的觀察,她都愈發的覺得,這個男人簡直不能更像她那個缺德哥哥,有幾次她都要控制不住的破口而出,說出她就是顧涼嫣的話來。
不過想到自己這種死而復生,生前又是大祿皇后的身份,她還是謹慎的嚥了咽口水,把那話嚥了下去,萬一這廝面具下真的是張陌生的臉,吶滬可是要和大祿決一死戰的,她這個傳說中的皇后還是不要自取滅亡,自爆身價的好。
反正只要讓她瞧瞧那面具之後的臉,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如果子蘇真的是顧青城,她就算把人拖到神仙谷去,也要讓楚十一為自己驗明正身,假若這人不是顧青城···她好歹還是二丫,也不會因此而成為敵軍的刺客,大祿的王后而小命不保。
思及此處,涼嫣的心智愈發的堅定了,子蘇這張面具,她揭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