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只能當做昨晚主子和陛下運動的過於賣力來安慰自己已經抓狂的內心。
宮門口來送賀禮的已經熱鬧的要上房揭瓦了,這位新封的葉貴嬪還在老神在在的和周公約會。
翡翠猶豫,叫醒她,可是咱們貴嬪娘娘睡得真是太香甜了,她故意放重了腳步,人家娘娘都一點反應都沒有。若是不叫,縱然如今貴嬪身份高貴,可是總不好在外落了個清高的帽子。
糾結的當口,皇帝陛下貼心的口諭又來了,傳口諭的還是御前的趙總管親自來一趟。
陛下有旨,葉貴妃身子孱弱,又因為葉大將軍生死不明,身心哀痛,需好好靜養,外人一律不得打擾。
趙公公來一趟,圍著君臨宮門口的人乎啦啦的都做鳥獸散狀,待葉依然飄飄然自然醒時聽說後,不僅給宇文澈如此貼心深深的點了個攢。
看來這廝的良心還沒有壞透了,明知道她昨晚被折騰的不輕,故而還知道給她尋了安靜日子。
君臨宮是裡裡外外的喜氣洋洋,長宣宮就要駭人的多了,出入的宮人一個個快步低垂著頭,連那琥珀大姑娘都糟了責罰,旁的人自然是一不小心就掉腦袋的。
賀若雪橫眉冷目,皇帝這是再打她的臉,在打她整個慶國公府的臉。
封賞什麼不好,偏偏封了貴嬪,從貴嬪開始,若是有了皇嗣便可以自己撫養了。
宇文澈這是擺明了在給葉依然撐面子,假如葉依然真的有了孩子,便是自己這個皇后也無法將孩子奪過來。
來不及和慶國公商議,這次她真的坐不住了,這個葉依然絕對留不得,要是她在誕下子嗣,將來必成大患。
想起梅貴妃慣用的雪山蘭牙和那一小瓶砒霜,只是偶爾騙她來喝一點已經完全不能滿足賀若雪的貪心。
慢性的死掉要多慢?在這個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紕漏?這裡面未知的可能性太多讓賀若雪心中十分不安,她必須快速的搞定葉依然,斷不能讓她在這段時間翻起什麼波浪來。
涼州府邸的深夜一片寂靜,宇文淳抬頭,房頂屋簷隱隱聽見了點響動,嘆氣,開啟窗。
“大半夜的折騰什麼,趕緊下來,本王這一磚一瓦哪一個不是價值千金,摔壞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淺黑臉,從房頂輕飄飄的飄下來,何時自己這種武功高手也要收到這等威脅,真是丟人!
“怎麼,誰人你技不如人了。”
宇文淳一臉的嘲笑,絲毫不加掩飾。
白淺死人臉:“不過是重傷未愈,暫時的虎落平陽好不好,話說回來,我的家主大人,小爺我還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氣?不過是些破轉破瓦,真是鑽錢眼兒裡去了。”
宇文淳端起旁邊的熱茶,小口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嘴唇。
“小氣?你以為涼州府這麼多年的家業是大風掛來的,若不是本王好生經營,那裡能這般雄厚,不光讓鳳陽城的哪位忌憚,還能幫助你心心念唸的青城兄長造反?”
白淺啞言,感情宇文淳還有這個功能,高階錢匣子啊。
“你早就知道青城兄長還活著?”
從一開始,從他吩咐白淺去徐州府,他就話裡話外的神神秘秘,白淺來了孩子氣,開始刨根問底。
宇文淳不置可否:“本王縱然智力超群,運籌帷幄可是也不是那通古今知未來的仙人,不過是準備工作做的比較足而已。”
想不到宇文淳都已經把眼線安插到吶滬去了,白淺的後背一陣陣冷汗,那涼意嗖嗖的,他這個病怏怏的家主哥哥還真是讓他不敢小瞧了,看來若是沒有先帝血蠱的桎梏,區區宇文澈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現在知道本王的利害了?若不是受制於這涼州一支的血統,便是你那青城兄長也不過爾爾。”
好吧,宇文淳今天的話明顯有點多,想來是兄弟二人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沒心情聽你在這裡自吹自擂,急急的把我叫回來作甚?”
白淺二郎腿,坐在對面的軟椅上表示不滿,沒有他的監督,凝心那個心懷不軌的保不齊要怎麼欺負他青城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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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城接道涼州府之事已經基本辦理妥當,但是這一路暗哨巡查十分複雜,除了我涼州府的地界他大軍恍如入無人之境,前前後後還是十分險要的,我以休書傳令安插在各處的線人幫襯,不過這些暗線已經埋伏了許多年,縱然底細牢固可是保不齊還是有什麼紕漏,喚你回來便是讓你沿著這一路和何方的暗線有個知會,發現那裡有漏洞也好儘快彌補,便當做是給你那青城兄長探探路吧。”
聊起正事來,白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時端正了態度。
“那好,我收拾下,即刻出發。”
宇文淳擺手,剛要說話,只覺得嗓子一陣甜腥,又是控制不住的劇烈咳嗽,他的額頭有豆大的汗珠。
白淺眼中有些微的情緒波動,半響,扔給他一方帕子,聲音帶著小別扭。
“涼州府的大夫多如牛毛,若是身子不適就趕快去調理,旁的人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個做弟弟的給你氣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