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好奇怪啊。”
“什麼奇怪?”
“我當時以為你們鐵定會絕交,割席分坐呢。”
“你在說什麼?”
我不是真的不理解,只是在裝不懂。
“小學時候的事情啊,你不會忘了我和你一個小學的吧。當時的春遊還跟你一組呢。”
“有那回事嗎?”
“你直到現在,都還被小學的同學當成公敵呢。”
“哦……這樣啊。”
我們之間突然陷入了沉默。
“謝謝你。”
是我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謝我什麼?”
她似乎很不解。
“那之後,是你在幫我解圍。我遭到同學的欺負,也是你出面調解。”
沒錯,小學春遊之後,我遭到了“正義感爆棚”的同學們多次欺負,站在對立面的班主任也是睜一隻眼閉只一眼。每到這時,只有綿雪會出聲呵止。
雖然我對自己的遭遇並不是很在意,但是畢竟綿雪讓我免去了很多麻煩。
“有那樣的事嗎?”
綿雪似乎忘記了,看她的表情,估計是真的忘記了。
“你還有臉嘲笑我忘記了?”
我諷刺道,這讓她突然生氣起來,嘟嘟囔囔說了一堆話。
“誒——壬清河。”
話鋒一轉,綿雪突然又叫起我的全名。
“其實,大家對戀文的那些看法,都只是一時氣話而已。不要太在意。”
“我沒有。”
“大家當然很關心失蹤的筱戀文,只是有少數不識好歹的同學,我已經教訓過。——所以,不要生氣。”
戀文失蹤後,我曾經去過一次學校,大家對失蹤的戀文大多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更有一些人在背後偷偷說她的壞話,做一些惡意的推測。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也許會有更甚者。
不過也正如綿雪所說,這畢竟是少數。
我也不是因為這個而生氣,更多的只是不贊同他們不瞭解事態而擅自推測。
“你這幾天請的都是病假,我看你現在身體很健康,明天回學校吧。”
戀文對我說。
“咳咳……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肺突然很難受。啊,好像是感冒發燒了。啊!我的肩膀也好痛,是不是脫臼了。”
我開始誇張地表演起來。這時,綿雪整個人突然向我逼近,用手掌蓋住我的額頭,幾秒之後,把手掌放到自己的額頭上。
“和我的溫度並沒有什麼差別。”
“那可能是你也發燒了。”
“那我也和你一起請病假吧。”
“學生會長給我好好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