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來過一次學校吧,從那以後。”
綿雪記得還真是清楚,我都不記得我有去過學校……啊,確實有過。
“所以你來我家是為了什麼?”
我趕緊把話題岔開。
“把這幾天的上課資料交給你。”
“謝謝。”
我接過資料,看也不看就把它們裝進書包。
綿雪皺起眉頭,雙眼似乎要射出火花,不滿的情緒寫滿在臉上。
“別想走,我要問個明白。”
她又把想趁機溜掉的我揪住。
“……”
我好餓。
“我好餓。”
糟糕,把內心想的說了出來。
“我也沒吃飯,我們一起去吧。”
“啊——感覺一下子不餓了!我有點困,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我也困,我陪你睡吧。”
“你這學生會長當得真是稱職,都開始深入學生私密空間了。”
“你再想跑我就要侵犯你了。”
我剛才有說侵犯這個詞嗎?她到底在幹什麼?
一時語塞的我無力地低下頭,只好附和她的話。
“那我們去吃飯吧。”
寒風吹過,我因為冷而聳了聳肩,然後自顧自地走開。綿雪馬上跟了上來。
她今天穿著棕色的羽絨衣,緊束著腰帶,羽絨在鎖骨處外翻,裡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薄衣服。羽絨衣蓋住了她的臀部和大腿,從小腿才看得出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褲。一綹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風吹過便微微飛舞,波光瀲灩的眼睛閃耀著靈氣和正氣。
這孩子,很適合當律師,她要是這麼站在法庭上,四座都無人敢出聲。
“吃什麼呢?”
“米粉吧……”
我也沒有想到什麼別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在我心目中,米粉的地位無可比擬,把米粉當做一日三餐都不為過。
我沿著仙戸東路二路往東走,故意放慢腳步。
“誒,壬清河。”
“嗯?”
“戀文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
我停下了腳步。
“是啊。”
我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要問我重不重要,肯定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