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她是救你還是害你?”衛凜冷斥:“閉嘴!”
衛司閆滿眼驚詫。
同樣想不明白衛凜為何是這種表情。
可衛凜朝後揮手:“帶走。”
鬱慧彌似乎也反味過什麼,她走近,小聲道:“聖上,您是當真覺得她班門弄斧,還是,還是您不想救閆兒...”
“皇后。”衛凜一反常態,淡淡譏諷:“閆兒這連生蠱,起源是因為誰呢?”
說完,背手走了。
鬱慧彌在風中靜立良久。
她好似聽懂了,又好似沒有聽懂。
而如今站在這大殿上,衛司韞的那句‘顧慮’將她激醒。
對,下午種種,衛凜的輕描淡寫中,似乎全然沒有對衛司閆的在意。
方才提到皇嗣也是如此。
彷彿,他從來就覺得,子嗣是小事。
甚至,衛司閆的命,賀雲初肚子裡孩子的命,在他眼中,都如貓狗。
否則,他怎麼會一句都不過問呢?
又想起來,這麼多年,衛凜從未替衛司閆的蠱毒著急過。
便是衛司韞的,他也少有問詢。
鬱慧彌猛然驚醒!
有沒有可能,衛凜根本就不在意兩個皇子?
他娶了自己,這麼多年任由她整治後宮,跟衛司韞針鋒相對。
鬱慧彌想著,越發的心驚。
實在是今日的衛凜太過不一樣。
不,不止衛凜。
衛司韞也是。
衛司韞甚至更加恐怖一些。
他步步為營,從丟擲那張狀紙開始,簡直可以說是運籌帷幄。
從軍糧,到戶部,而後是賀雲初。
似乎樁樁件件,都是為了針對衛凜而來。
他雖然笑著,可諒誰都能看出來,他帶著怒氣而來。
究竟是衛凜包庇任敏惹怒了他,還是——
下午阿閆蠱毒發作,想必衛司韞也逃不過。
他這人在宮中向來眼線眾多,難不成,已經知道了賀雲初的事?
衛凜將人帶走後,鬱慧彌也不知賀雲初的下落。
但是她有預感,衛凜大動干戈,應當不是要做什麼好事。
賀雲初如今有什麼叫人上心的?
不就是肚子裡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