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墨玉忽然輕聲叫了他一聲,然後沒等人反應,便又將人緊緊抱在了懷裡,鼻尖在對方淺金色的發間輕蹭,又埋在對方頸間輕嗅。
“我好想你。”
等了六百年,他終是失而複得、見到了心心念唸的人,不是幻象也不是做夢,就被他這麼實實在在的抱在懷中,這一刻,竟讓他覺得那六百年的辛苦都不算什麼了。
“我也…想你。”
兩人正溫存著,卻忽然聽見小仙侍在殿外稟告,引仙閣的仙使來了,說有緊急任務,需墨玉即刻前往。
“知道了。”墨玉沉聲應了一句,才十分不捨的松開懷抱,略帶歉意的看著司宸:“師父,我得去一下,你…”
“去吧,公務要緊,我先去桑霽那邊坐坐。”司宸對他柔聲道,然後用衣袖替他擦了擦還有些濕潤眼睛,讓人快些去。
但墨玉沒想到這次的任務會這麼棘手,一隻小靈獸壽數未盡,卻被人捉去煉了藥,魂魄有損,入不了輪回,需要他去引魂。
這一忙就忙到了夜裡,在他回重雲殿的路上,又忽然發覺自己身體的異樣,似乎是信期提前了,但他身上沒帶藥,便更是著急往回趕。
本以為這麼晚了,司宸應該回自己居所休息了,卻沒想到他剛跑進寢臥,便見裡頭亮著燈,司宸正盤坐在矮桌邊翻書,聽到動靜,才轉頭看向他。
“師父,你沒走?”
墨玉下意識掃了一眼牆上對方的畫像,問了一句,然後捏緊拳頭裝作無事的樣子,朝放藥的櫥櫃走去。
“嗯,在等你。這畫像…你日日都在看?”司宸放下書起身,跟在墨玉身後問。
墨玉手一抖,盒蓋一下沒開啟,便有些羞赧的解釋:“在豹族時請人畫的,想你時就看看,但都六百年了,有些舊,我、我還是取下來…”
“等等!”
他轉身就要去取畫,卻被司宸一把拉住了手,眉頭微蹙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怎麼這麼燙?還出這麼多汗?哪裡不舒服?是下界時受了傷?”
墨玉搖搖頭,拿開對方的手退了兩步,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我沒事兒…師父。時辰也不早了,師父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背過身去快速開啟盒子,拿藥出來準備吞,卻被司宸快步上前一把搶了去,蹙眉瞪著他:“你吃的什麼藥?”
“就是,普通的靈藥…”
“墨玉,你是不是信期到了?”司宸見他的狀態,忽然記起他第一次信期來臨,也是身體發燙,一直出汗。雖然現在被墨玉自己壓下去了,卻還是被他看穿。
“你…每回都是吃這個藥壓制的嗎?”司宸逼近他,將人堵在了櫃子前,心口發悶的問道,見人點頭,他才撥出口氣來,將那藥丟在地上。
“剛剛為何不說?我不是就在這兒嗎?”
見人垂眸不語,他又接著說:“還是,你不願與我…”
“不是!”墨玉慌忙抬頭,握著他的雙肩辯白,“我、我只是,怕我控制不住,會傷到師父你…”畢竟這藥他已吃了這麼久,若就此放開,可能會比先前更失控。
卻沒想到對方聽後,竟主動靠近抱住了他的腰,親了親他的唇角,異色雙瞳間流動著晶瑩的光:“這藥以後都不準吃了。墨玉,別怕,你不會傷到我,你永遠都不會傷到我。對嗎?”
“嗯…”墨玉被這樣一親,感覺自己的豹耳又要冒出來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司宸,再忍不住,一把掌住對方後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