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荷花還真起了個大早,天都沒亮就在廚房下面。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胡天洲自然也跟著蹭了一碗麵。
吃飽喝足。
兩人來到了柳府。
然而。
門口站著的一個人,卻讓胡天洲眉頭一皺。
劉良佐!
他正牽著匹馬,提著個零食袋子,在外等待著。
胡天洲默默走近。
白荷花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對方,立刻辨認了出來,伸手便拉住了拉胡天洲的衣袖。
“幹嘛?”
“是他!”
“你認得他?”
“當然認得,幾天前才見過面呢,當時,他很是囂張,非要插嘴把三家胭脂鋪以四千兩的價格賣給我。”
“什麼?當時漪菲賣鋪子,他也在場?”
胡天洲心裡一咯噔,立刻心裡有些膩歪。
“也不能這麼說了。”白荷花想了想道。“那一日,我打聽到有人想賣胭脂鋪,就上門來看鋪子,正和柳漪菲聊著呢,突然,他就提著東西出現了!隨後像個男主人似的開始誇讚這鋪子有多好,要以四千兩賣給我,還說他是什麼揚州衛指揮使祖大人手下最受器重的小旗官……”
說到這。
白荷花呸的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去他的小旗官,我這可是買鋪子又不是買官,哪有他這麼個小旗官插嘴的道理?要不是柳漪菲有主見,只怕這筆買賣也做不成了。”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胡天洲咬咬牙。
這小子依舊覬覦著自己的老婆呀,非得找個機會打斷他的腿不可!
這時。
劉良佐也見到兩人,尤其是看到換了身衣服更加漂亮的百合花,不禁一愣,認出對方後,立刻笑呵呵的迎了上來:“哎喲,這不是白掌櫃嗎?幾日不見,這是越發可人了!”
“呵呵。”
白荷花嘴角抽了抽,略作姿態的到了個萬安。“劉軍爺,這是咋回事?怎麼一大早站在這柳家門口,難不成吃了閉門羹進不去嗎?”
劉良佐面露尷尬,下意識的將手上東西往身後一藏:“沒有沒有!現在時辰尚早,若是敲門,豈不是打攪了柳家嗎?漪菲最近心情不好,我就過來安慰安慰她。白姑娘,如果我沒有認錯,你身邊這位就是漪菲那沒用要休掉的入贅之婿胡天洲嗎?你們怎麼在一起,這一大早上的結伴而行,莫非你們……”
說到這。
他眯著眼仔細打量著兩人,高挺的鼻子聳了聳,聞出兩人衣物所使用的清潔物味道都有些相似,腦海不禁浮想聯翩,眼神中有羨慕也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