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就要走,劉良佐卻忽然眼睛一轉,笑呵呵地盯著白荷花的背影,大聲喊道:“白姑娘,見面就是緣,大中午的太陽刺得人頭皮都疼,跑來跑去不累嗎?你姑娘家家的頂著這麼一張俊俏白皙的臉蛋,在這烈日中就不怕曬黑了?我們哥幾個吃飯也挺無聊的,不如咱們一起吃個飯交流交流感情嘛,聽說白姑娘你守寡多年,我這幾個弟兄都不挑食也不嫌棄,說不定還能成其好事呢!”
白荷花牙一咬。
胡天洲慢慢轉過身來,像看死人一般的看著對方。
不過。
待客棚裡的其他人卻紛紛笑了起來,感慨這幾個年輕人是真的有錢,光是弄個包間便花了幾十兩,就連別人女伴也敢調侃。
看來。
幾個年輕人不是一般人哪。
在這年代,有錢有權就有說話做事的資格,否則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憋著,當然,這道理似乎放在每個年代都是真理一般的存在。
劉良佐卻感受到了胡天洲那冰冷的眼神,心理一咯噔,忙道:“當然,如果胡先生願意一起吃個飯也沒問題。畢竟你認識我們祖大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不如中午,我就請你喝上幾杯唄?不然,只怕你妻子管得嚴,平常也沒什麼喝酒的機會吧?”
“哈哈哈!”
“劉兄,他就是那個你說的柳家的贅婿呀?”
“來還挺會玩兒,家裡一個揚州第一美女不夠,在外又勾搭起一個寡婦來了。瞧瞧這婀娜身段,這嫩出水兒的臉蛋,嘖嘖,就是不知道這寡婦滋味和青樓女子比起來……”
跟著劉良佐來的那幾個人自然也是痞裡痞氣。
其中一人的眼神貪婪的在身材飽滿的白荷花身上逡巡著,但是,他話還沒說完,便只覺眼前一黑。
噗!
只見一人影高高飛起,慘叫一聲,砸在了宴賓樓旁的花園裡,一個狗啃泥,嘴中塞滿了土。
“孫兄!”
其他幾人立刻上前,在暈死過去的這人嘴上使勁掐著人中,好歹是把對方給掐醒了。
然而。
幾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胡天洲逼開幾人,手甩了過來,啪啪幾個大嘴巴子,愣是打得響天震地牙齒亂飛,把看熱鬧的旁人嚇得目瞪口呆不敢吱聲。
幾個人還想阻止。
劉良佐卻忙張開雙手攔住了幾人,低聲道:“不可!咱們不能動手,會惹上麻煩的。”
“為什麼?”
幾人不解。
劉良佐低聲道:“他,是祖大人的結拜兄弟。”
“什麼?”
幾個兵痞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猛地看著正掐著那個叫姓孫的脖子的胡天洲。
終於。
胡天洲手一鬆。
被打得滿嘴鮮血的那傢伙身子搖搖晃晃的癱倒在地。
胡天洲轉身,徑直走向了那名看呆了的年輕夥計,掏出了一根白色手巾,一邊低著頭擦著手,一邊淡淡問道:“聽說裡面有了位子……”
“沒沒……”
“嗯?”
“有有……有的……”
“我和我朋友能去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