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這時。
江德海卻猛的一轉身,抬腳踹在了蘇貴屁股上。
蘇貴啊的一聲尖叫,撲通一聲,整個人栽進了旁邊的池塘,把些荷花都給撲騰沒了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池塘。
“噗噗!你有病啊,為什麼踹我?噗噗!”
他從池塘爬出,甩了甩身上水草,張牙舞爪吼道。
蘇貴成了落湯雞,還好他本是南方人,自小就會游泳,不然,整個人非淹死在這兩米多深的池塘裡!
“哼!蠢貨!這一腳是因你對胡先生不敬,賞你的!”
江德海眯著眼,身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傲貴之氣:“你既知道我乃商團副總執事,那你更應知曉我是這遍佈天下分號無數的農工票號的副總裁!”
農工票號!
是這近十餘年崛起的天下第一大票號!
據說。
就連朝廷國庫都沒有農工票號有錢,萬曆皇帝臨走那幾年,問農工票號借了不少款子呢,就連登基已大半年的天啟皇帝和權傾天下的魏公公都得給農工票號幾分面子!
因此。
江德海作為農工票號的副總裁,自然有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調動錢款的權利了。
蘇貴咬咬牙,但他再狂傲,也不敢在江德海面前囂張了。
江德海冷聲好笑道:“蘇貴啊蘇貴,你蘇家有錢也不過就最近五六年的事,難道,你忘了,當初自己窮得只能在河邊打魚,連鹽巴都不敢撒的日子嗎?”
“那那……不是本首富……”
蘇貴被揭了老底,老臉一紅,嘟嘟囔囔。
“哼!那你可知坐在你面前的這位是誰嗎?只要他願意,別說是十萬兩了,哪怕是百萬兩,千萬兩萬,農工票號都出得起票!”
江德海來到胡天洲身邊,朗聲道。
胡天洲像沒聽到似的,依舊低著頭敲著盒子想著什麼。
眾人卻暗暗驚呼難以置信。
不會吧?
胡天洲真不是普通人?
不然,今晚又怎敢一路囂張到底呢?
這可是堂堂的農工票號副總裁,他說的話總不能是假的吧?
蘇貴啞口無言,內心更震驚無比。
“哼!”
江德海似笑非笑道:“好你個蘇貴!今晚在我商團晚宴一而再叫囂,你好像忘記了,你剛擴建的龍鬚碼頭和鳳尾碼頭是你以揚州城東五十個鋪子做抵押,從農工票號借的款吧?”
“那好!”
“農工票號現在要求你提前將那十七萬兩銀子盡數歸還,如若不然,你的五十個鋪子以及兩個碼頭的五成股份就都得歸農工票號了!”
“什麼?江……江副總執事你這樣過了吧?難道,真以為你可以不守契約肆意妄為嗎?你可知浙江巡撫蘇茂相是我何人!”
蘇貴心中大駭叫苦,卻也是強忍著咬牙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