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酒店咖啡廳裡,蔣南孫神色複雜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輕輕的攪拌著咖啡,眼中充滿了怨恨、無奈、思念,還有一絲絲的情意。
四年了,自從在櫻花蟈稀里湖塗的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後,蔣南孫就努力的想要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但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總能想起溫泉裡發生的那一幕幕。
蔣南孫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心思,恨,有一點,想,天天都在想他,愛,她也不知道。有時蔣南孫會在窗子邊等他一天,只為可以偷偷的看看他,有時也會想不顧一切的和男人說個清楚。
就在蔣南孫鼓足勇氣準備直面自己的情感時,張曉山結婚了,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蔣南孫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那段時間熬過來的,也決心忘記眼前這個男人。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蔣南孫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釋懷了,但上午在酒店被警察摁倒在地的那一瞬間,她一點也沒有害怕,而是突然想起了張曉山。
“蔣小姐,還有八分鐘。”張曉山輕輕的敲了下桌子。
“哦,對不起,我走神了。”
蔣南孫深情的望著張曉山,柔柔的說道:“你應該認識章安仁吧,不用否認我看的出來,你知道是誰通知他來警局的嗎?”
“嗯,我認識他,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通知他來警局的人不會是你自己吧?呵呵,沒想到我還做了一次你的擋箭牌。”張曉山微微一笑。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已經追求我一年了,我沒有答應他。”
“哦,這個與我無關,就是利用了我,我也無所謂。”
張曉山心想,按照時間,章安仁應該和蔣南孫在一起一年了吧,接下來就是去蔣家見識十八道菜的名場面了,怎麼現在還是追求狀態呢?
蔣南孫看了看張曉山,發現他的神情還是那麼的澹然,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幽幽的說道:“我沒有利用你,我……”
張曉山擺擺手,澹澹的說道:“沒事,你們之間的事我不關心,你找我不會就是這些事吧?時間不多了,還有五分鐘。”
蔣南孫真的很想潑這個傢伙一臉咖啡,但還是忍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你,好吧,我有點事求你。”
“說。”
“你也認識我的姨媽戴茜,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有什麼誤會,就是想求你放過她。”
說起戴茜,蔣南孫就是一肚子的委屈,這個姨媽已經三年多沒有回國了,但上個月一回到國內,就被警察找上了門,雖然辦理了取保候審,但戴茜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也不知道戴茜那根筋不對了,非要讓蔣南孫去找張曉山求求情,讓他放自己一馬。找張曉山求情,這怎麼可能,蔣南孫實在被煩的美辦法了,只能住進酒店躲清閒。
“戴茜?我和她無冤無仇的,怎麼會找她的麻煩?”張曉山很是疑惑的看著蔣南孫,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聽了張曉山的話,蔣南孫冷笑一聲,“呵呵,別否認的這麼快,姨媽說了,精言集團的葉謹言幫她打聽過……(這段沒法寫)張曉山沒想到你這麼小心眼,四年前一個小誤會,就讓你動用了這麼多的關係對付一個女人。”
神經病呀!怎麼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腦袋上安?
不對,這很像蘇青竹她媽的做事風格呀,別看這個老丈母孃平日裡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整起人來,那叫一個狠。想起自己這四年來被蘇母收拾的那一幕幕,張曉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張曉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求情的事,他可沒膽子跟丈母孃張口,只能對著蔣南孫略帶歉意的說道:
“戴茜的事可能與我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不過也是她不長眼,四年前非要在那位面前耍威風。我們也算是朋友,你轉告戴茜一聲,真的不是我在找她的麻煩,我也沒那麼大的能量。
至於幫她求情,我還真是愛莫能助,如果戴茜自己找不到關係疏通的話,可以選擇自首,她的事不大,最多罰點款,再判個緩刑也就差不多了。”
“真的不是你?”蔣南孫問道。
“不是我,我沒必要騙你。”
張曉山聳聳肩,把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盡,對蔣南孫說道:“沒別的事了吧?我也要回去上班了。”
“你…你別走。”蔣南孫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道:“算了,沒事了,路上慢點。”
“再見。”
看著張曉山離去的背影,蔣南孫終於忍不住趴在桌上傷心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