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咯咯的笑著,讓夏淳灃茫然……
這又是哪般?
“你想如何?”莫芊桃直徑脫下外衣,肉眼可見若隱若現光潔胸脯,以及圓潤的雙肩。
他粗氣一喘,“看來把你膽兒養肥了。”
丟擲曖昧的小眼神,莫芊桃毫不遮掩自己期待的神情,“來呀!快活呀!”
夏淳灃臉一黑,瞬間有一股認輸的衝動,可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
床上的事兒,他並非不樂意,只是顧慮太多,不敢隨性而為,眼下被懷疑不能人事,他應該選擇剛到底才是。
她最是受不了夏淳灃每每這個時候都磨磨唧唧的個性,乾脆一個翻身騎了上去,“你到底行不行呀?”
“……”
夏淳灃愣了住了。
莫芊桃頭一低,就是一陣瘋狂的啃咬,夏淳灃根本招架不住。
兩人猶如踏入澤地,擁抱在一塊越陷越深。衣衫盡褪,肢體交纏,淫靡的氣氛充斥著四周……只是又在臨門一腳時,夏淳灃忽然又沒了動作,莫芊桃正欲發作。
“噓!有人。”夏淳灃手指了指房頂,壓低了聲線,貼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莫芊桃貼在他胸口的手掌一緊,心中又怕又氣,居然又被人壞了好事,還被聽了牆角了?可真夠齷齪的。
想來,她心裡十分的不舒爽。
夏淳灃渾身滾燙,莫芊桃連一根手指都不想與他貼近,興趣全無,推了推他,氣呼呼道,“讓開。”
他這才緩緩從她身上移開,用被子將她裹得緊緊的,生怕被人看了去。好似寶玉一般,不能讓人窺探到半點光華。
夏淳灃渾身光裸,不方便形事,加之莫芊桃又在身側,被人驚擾了春宵的仇,只能往肚子裡咽了。
不知過了多久,確定沒有旁人的氣息後,夏淳灃坐起身窸窸窣窣的幫莫芊桃穿好褻衣,繼而抬眉往房頂上瞧了瞧,他本想跟去看看,又擔心是採花賊的調虎離山之計,便硬是按下心中的鬱氣,轉身摟著自家娘子睡覺去了。
翌日一早,院門便被人拍得啪啪直響。
夏淳灃披著外衣去開門,門外聚集著官府的衙役還有夏蓮枝,以及提供鴨肉的老郭一家子。
夏淳灃頓時眸光一怔,心生不安,“可是發生何事?”
他都來不及請人入院,便立在門口直直的問了句。
夏蓮枝抓著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昨晚來給你們捎口信的小郭,在城門口被人用劍刺死,丟在了城門口的一草垛子裡。”
夏淳灃一聽,知事態嚴重,便讓幾人進屋說。
再之後衙役也進門了,詢問了些事情的經過,以及是否發現可疑人物,最後均是無果。
因吳穆贇去京城提親,衙門無人,這事未抓捕到可疑人物之前,只能這般懸著等他回來處理。
初步懷疑是飛賊所為,因為那捎口信的小郭,身上已被搜刮乾淨,沒有半點值錢的東西。
因此事,莫芊桃也沒少被人埋怨,雖說不是被她直接殺害的,可人是為她辦事而來,對她多多少少多有怨氣。而她本人自然時愧疚的,便關了好幾日的鋪子,花錢將人厚葬,又請來方士做法,望他能放下冤屈,早日投胎為人。
“可與那日房頂偷窺之人有關?”發生這事,莫芊桃心中是慌亂的,好幾日午夜夢迴都不得安生。眼看著好不容易圓潤些的身材,又日漸消瘦了。
夏淳灃難以斷定,“他必定有嫌疑,正常人哪能半夜上瓦頂。”
見她害怕,夏淳灃心疼得緊,將她摟在懷中,親了親額頭,“莫要害怕,有爺在任何人傷不了你分毫。”
夏淳灃的安撫很有分量,至少讓她內心有了依靠和慰藉。
夏蓮枝本是村裡有聲望的老人,因此事,也沒少造人白眼,她也有一肚子的怨氣沒處撒。
莫芊桃就不明白了,這飛來橫禍,不該是那那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嗎?怎地好似,人是她殺的一般,她全然成了別人的洩憤物件。
而今,是有苦難言。
夏淳灃勸她這些日子先待家裡,莫要隨意走動,她也是聽話的。
*
據說京城街道兩旁的種滿了柳樹,娉娉嫋嫋的垂著枝葉煞是好看。就好似少女的髮絲,輕柔而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