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後背,他只有這麼兩個選擇。
戴觀宴看她一眼,感覺她不是他老婆,是沒有感情的扎針護士。
他趴在枕頭上,看著護士緩緩的將針頭推進他的靜脈裡。
黎笑眉從頭到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那隻手,沒再看男人的臉。
“黎笑眉。”男人喚了她一聲,即使是趴著,還要握住她的手。
黎笑眉想掙開,可他的手背上扎著針,她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就只能任由他握著。
一直等他累得睡過去了,她才掰開了他的手指。
抬頭看了看掛了一半的點滴,她走到走廊休息。
莫聰還守著,問她要不要去買些宵夜。
黎笑眉回頭看了眼病房裡:“就買一些簡單的,能吃的就行了。”
莫聰點頭而去。
黎笑眉一個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腦中很亂,想理出來個頭緒都難。
她本來是在生氣的,忽然就連生氣的精力都沒有,只能來照顧他了。
這大概就是,夫妻吵架到一半,忽然一方生病住院,你只能暫時放下憤懣怨懟,一顆心又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黎笑眉憤憤的對著門看,這才是那狗男人追出來的真正目的吧?
苦肉計,果然是苦肉計。
半夜,戴觀宴疼醒,發現病房裡只有莫聰一個人在。
“黎笑眉呢?”
莫聰過來檢查了下點滴瓶,新換上去的,還有大半瓶沒用完。
他道:“大小姐回去睡覺了,讓我留在這裡照顧先生。她還說,她的力氣照顧不來一個大男人,再傷著傷口就不好了。”
莫聰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把黎笑眉的話說了一遍。
戴觀宴坐了會兒,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眸光一片平靜,只是看上去孤獨,還有些可憐。
他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莫聰很有眼色的端了一杯水給他。
戴觀宴不想喝水,想去的是洗手間。
他費勁的站起來,莫聰便很熟料的摘下上方懸掛的點滴瓶。
戴觀宴看著高高拎瓶子的保鏢:“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