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我的身材流口水。”
“……”黎笑眉的手指一頓,棉花棒不由壓重了,男人嘶了一聲,回頭看她。黎笑眉無語極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戴觀宴扯了下唇角:“本來就是。”
黎笑眉擦了幾下,問:“誰打的?”
戴觀宴沒出聲。
“你父親?”
想來,也只有那個人下得了手,也有這個力氣。
“他為什麼打你?”
黎笑眉簡直不敢相信,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會動用這樣的家法。
而且,就算家教嚴苛,戴觀宴是個已婚男人,他成家立業,怎麼還能隨隨便便的打人?
戴文雄也會這麼打他的小兒子嗎?
她抿了下嘴唇:“因為……你把我帶回了老家,還是因為我頂撞了他們,讓他們不高興了?”
她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原因。
他們沒有在她還在戴家的時候,對戴觀宴動手,而是等她走了以後。
這樣想來,她似乎不該提前,單獨離開。
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一個人走了。
“……如果說,他們是在懲罰我沒有照顧你,讓你住在飯店,這個理由你會高興一點嗎?”男人低著頭,雙手撐在膝蓋上。
黎笑眉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頸,看到他手背鼓起來的青筋。
他在忍著傷口的疼痛,汗都出來了。
黎笑眉拿了塊紗布,擦了擦他的汗,繼續上藥。
“你覺得可能嗎?”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這叫長痛不如短痛。
很快,藥膏擦完了,用光了整整一支。
黎笑眉擦了擦手,莫聰送來了乾淨衣服,她叫他穿上。
戴觀宴穿上寬鬆柔軟的棉服,舒服了不少,輕輕的吐了口氣。
“莫聰,去把護士請來,給他扎針吧。”黎笑眉吩咐了一聲,走到病床邊,將枕頭放平了,回頭看向戴觀宴。
“你要趴著,還是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