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園離禮賓館並不遙遠,只是隔了一條街道,就如同當時津城的宏達醫院與明啟報社的距離那般。
因此,楚沐歌雖然出了浮園,但距離很進,便不會受到城中戰火的傷害。所以,溫墨白才敢讓她一個人出浮園的。
進了禮賓館,只見偌大的廳堂中空無一人,只有空蕩蕩的擺設,她不禁一怔。
是他要她來這裡的,這裡怎會來空無一人?
“您就是溫夫人吧?”
回過頭,只見一位面容和藹的老先生向她問道。
“溫夫人……”從未有人對她叫出這樣的稱呼,初次聽得這三個字時,她不禁怔了一下。
溫夫人……以他之姓,冠她之身份,便是證實,她已經是他的人了。這三個字,融合了彼此的心與心,亦將她與他,牢牢的鎖在了一起。
待她反應過來,這三個字卻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湧入她的心田,令她的心驟然一溫。
“是的,我是。”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眼中亦帶著溢於言表的幸福之意。
“噢,那就對了。”那位老先生說,“溫先生剛剛特意叮囑過了,他說您來了之後,讓您到十二樓的觀望臺上去。”
“十二樓的觀望臺?”楚沐歌怔怔問。
“是的,夫人快上去吧。”那老先生說罷便離開了。
楚沐歌滿面怔忪,不知其所以然,便只得一頭霧水的聽了老先生的話,上了樓去。
禮賓館向來是舉辦隆重事項活動的地方,以往在此處辦事的一向人絡繹不絕,但如今因著戰亂,所以冷清許久了。
不知溫墨白叫她來這樣的地方,是要準備些什麼樣的驚喜給她。
帶著疑惑,她奔上了十二層樓,到了觀望臺。因著樓層之高,她一股氣不停歇的跑了上去,竟有些氣喘吁吁。
“墨白,我來了。”她踏上了觀望臺後,拭了拭額角的汗水,呼喚道。
“哎呀,溫夫人,你來啦。”
她抬起頭時,不禁又是一怔。這觀望臺上一共有十幾個人,卻唯獨不見他的身影。
對她說話的,正是溫墨白的隊友陳先生,他與溫墨白素來交好,與楚沐歌也曾見過面。只是從前他只稱呼自己為楚小姐,從來沒有稱過自己為溫夫人。
楚沐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一陣怔忪:“陳先生,你……你們這是?”
陳先生說:“是墨白讓我們來的,他說要我們一塊來做個見證。”
“見證?”楚沐歌疑惑:“做什麼見證啊?”
“不知道啊。”另一位先生說:“墨白他只說讓我們到這裡來等著,但他沒告訴我們他要做什麼,可能是做和溫夫人之間的見證吧。”
“那……”楚沐歌依然怔怔:“墨白他人呢,為什麼他不在這裡?”
另一位穿黑衣的先生說:“他說了,如果溫夫人提早來了,就讓溫夫人在這裡等候片刻。他先去準備了,他一會兒就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