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歌沒有再問下去,但見得此狀,滿頭的霧水仍然沒有消除。
這觀望臺很高很寬闊,遠遠望去,足矣將一座城盡收眼底,原比浮園的天台要高得多,視野也比浮園要開闊得多。
而這觀望臺上被打掃得一乾二淨,還佈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豔花朵,繽紛而斑斕,完全不符於戰亂之中的灰白之色。
這佈置,顯然是用了心的,甚至還有一絲莊嚴的儀式感。
楚沐歌便向那幾位男子問:“敢問幾位,這花,都是從哪裡來的呀?”
其中一位搖搖頭:“我們都不知道啊,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佈置成這個樣子了,大概是墨白為溫夫人準備的吧。”
“那還用說嗎。”另一位說:“現在外面這樣混亂,能找到這麼多新鮮的花不容易,一定是墨白為溫夫人準備的,墨白對溫夫人是真的用心啊。”
“是啊,墨白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必然對溫夫人是極其用心的。”
“想不到他一腔熱血,志願報國,沒想到對所愛之人,竟也如此柔情。”
“溫夫人不遠千里從津城到慶城來找墨白,這樣的情深意重,墨白定然是感動的。有這樣的妻子,他當然會用心啊。”
一眾人的感嘆聲絡繹不絕,隨著這一聲聲的感嘆之聲,楚沐歌心中的甜意,也逐漸的彌散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稱她為溫夫人,但他們從前都稱她為楚小姐。
她與溫墨白締結婚約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可卻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所有的人對她的稱呼都改了口。
可見,定是溫墨白已經昭告,自己已娶她為妻。
他對她的愛,從來都是不假思索。哪怕她不在意名分,他亦要昭告天下,自己已娶她為妻。他的這份愛,永遠都是極盡所能的給她最好。
而那繽紛的花朵,也一定是他為她準備的吧。雖然不知他要做什麼,但定然是為她準備了一些會讓她歡喜的小歡喜。
在這個時候,買到新鮮的花著實不易,可他還是做到了。花了這麼多的心血,做的,只是讓她在緊張的時候多一分歡喜。
這雖然這些小事看似微不足道,可這份愛,是何其溫馨,又是何其真摯?
他對她的愛,向來如此,無微不至,卻也溫潤心房。
“咳咳。”
楚沐歌正在出神中,卻聽到了溫墨白的聲音。這個聲音,令她的心驟然躍動了一下,連忙回過頭:“墨白!”
他面含微笑,緩步向自己走來,一身西裝革履,莊嚴而英俊。
他漸漸靠近她,卻沒有說任何話語,便是她先開口:“墨白,你叫我到這裡來做什麼呀?”
溫墨白沒有直言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四周,“這裡,你可喜歡?”
楚沐歌仍然不知他要做甚,也只是點頭:“嗯,喜歡。”
溫墨白的笑容悠長:“喜歡便好。”
他所言任何沒有言及此番來意,看著他眉梢那挑逗的神色,好似在刻意故弄玄虛,偏偏就不肯遂了她的好奇心。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佯裝氣惱,翹起了嘴角,微嗔了一聲:“你到底要搞什麼名堂,一大早便消失不見,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溫墨白輕輕的笑了一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肩,在她耳畔溫聲而言:“別急,這一切都是精心為你準備的。”
“啊?”楚沐歌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