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驚了一下,卻也沒有躲開。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尤其是這個讓他欽佩不已的女子,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竟有些興奮。
驟然間,他的心竟躍動了一下,他也不知,自己此刻對這個女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天津西站已到站,請到站的乘客下車!”
“天津西站已到站,請到站的乘客下車!”
“天津西站已到站,請到站的乘客下車!”
列車員用擴音器連報了三聲,楚沐歌才迷迷離離的從睡夢中醒來。
剛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正瞥見桌子上的懷錶,此時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鐘的位置。
“哎呀,我到站了!”
她心中猛然一驚,慌忙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準備下車。
急促間,只對溫墨白道了一句:“先生,我到站了,後悔有期!”便匆匆而去。
此刻到站的乘客均已下車,只剩楚沐歌一人,當列車欲要啟程時,她忙對列車員道:“等一下等一下,還有人沒有下車!”
列車員不禁嗔怪了一聲:“小姐呀,你不知道自己要下車嗎,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
楚沐歌匆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遲了。”
好在沒有太遲,透過列車員的通融,楚沐歌沒有坐過站,在天津西站匆忙的下了車。
卻不想,因為太過於急促,那本《春山雜論》竟從包裹中滑落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哎,小姐!”見狀,溫墨白忙撿起《春山雜論》,欲要交還給楚沐歌,可此刻楚沐歌已經下了列車,列車也緩緩開啟,駛向下一站。
溫墨白不禁怔在了原地,此刻竟連車窗外都探尋不到她的身影。有風掠過,身上霎時間多了一陣寒意,這才想起,自己的大氅還披在那女子的身上,可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自己還有一站才能到達,便也只得回到原位坐好。
摩挲著手中那女子落下的《春山雜論》,心中不禁起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個一見如故的女子,這個超凡脫俗的女子,竟然連姓名都不知,就這樣如同流星一般在眼前滑過。茫茫人海中,卻也不知,以後是否還有再見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