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們的四品武夫,接近宗師境界的的皇帝陛下實在是憋不住氣了,讓人將御書房門窗開啟。
被燻的眼淚直流的小太監眯著紅紅的雙眼,心裡直呼皇上聖明。
後來據說皇帝陛下三個多月沒進過御書房。
天色將晚,快到晚膳時,甄府來了兩位串門的公子哥。
一位是吏部尚書之子李滿堂,另一位是工部侍郎之子趙勳。
這兩位就是儲秀口中整日與甄蒙廝混的狐朋狗友了。
在儲秀心中,少不得認為是這兩個貨帶壞了兒子,否則自己早就升級成奶奶了。
兩位公子哥常來甄府,與甄府上上下下熟的不能再熟了,也不需要通傳,徑直奔向天上人間。
跨進院內,遠遠的瞧見一身白衫的甄蒙,正抱著一個樣式古怪的木箱子,周圍圍坐著四個俏麗可人的女婢。
他倆見過這玩意兒,甄大公子前陣子發明的一種樂器,取名“吉他”,造價不菲,僅上面的六根粗細不一的金屬絲,就耗費了足足十兩銀子。
要知道三兩銀子就足以讓尋常的三口之家生活一年。
李滿堂和趙勳也自詡世家子弟,君子六藝也涉獵頗深,“樂”之一道也自認有幾分造詣,可這吉他卻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世上音律皆循五音,甄蒙卻在宮商角徵羽之外,令創二因,達到七音階,別的不提,就這七音階演奏出來的樂曲,確實比五音階更流暢動聽。
此刻,甄蒙正抱著自制的吉他,撩騷著四個滿臉崇拜的丫鬟。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四個從小在相府長大的丫鬟,哪裡聽過如此露骨直白的詞句?一個個羞的滿臉通紅,年級最小的巧兒還裝模作樣的捂著耳朵,一邊跺腳一邊偷瞄相貌英俊的公子。
心裡想著:“公子怎的如此...下流...這些閨房私話也是能拿出來說的?唔...小環姐姐說,以後我們都有可能給公子侍寢呢...哎呀羞死人了!”
甄蒙自是不知道巧兒的胡思亂想,他抬頭看見滿臉不正經笑容的兩個死黨,將吉他放下,站起身來。
“你們倆這是鬧的哪一齣啊?又來蹭飯?”
李滿堂也不客套,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笑著道:“今天就不蹭飯了,你答應過我讓我府上廚子來相府學習的,可要算話!”
甄蒙笑著點點頭:“自然算話,來的時候跟馮叔知會一聲就行。”
李滿堂滿意的放下茶杯,湊近甄蒙,神秘的說道:“今晚教坊司為花魁蘇瑾舉辦梳攏儀式,據說邀請了不少王侯富商,咱們也去湊個熱鬧,萬一有幸拔得頭籌...嘿嘿嘿...”
甄蒙沒好氣的說道:“花魁梳攏,要想拔得頭籌,沒有幾千兩銀子可是想都別想,就你倆這寒酸勁兒,加一塊也湊不出一千兩吧?還是說你從家偷了銀錢?你爹知道了不得大義滅親?”
一旁的趙勳說道:“猛哥這你就不知道了,今晚蘇瑾梳攏,不看銀錢,看才華!”
甄蒙詫異道:“不比錢?比才華?這教坊司什麼時候轉性了?”
趙勳繼續道:“倒也不是教坊司轉性了,而是這花魁蘇瑾,父親蘇世吉曾是林州知府,五年前因貪墨受賄,被抄家了,滿門男性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年輕女眷則充入教坊司,蘇瑾當時只有十三歲,教坊司看她年幼,便在教坊司養著,時至今日,她十八歲生辰,也是她梳攏之日。”
甄蒙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趙勳又道:“家父與那蘇世吉有舊,當年也試圖救下蘇氏一家,可惜...”
說完一臉唏噓。
李滿堂道:“同是官場子弟,你忍心看蘇瑾被那些腦滿腸肥滿身銅臭的老頭子糟蹋?何況我還聽說,這蘇瑾長得花容月貌,還未出閣便博得花魁之名,哪怕咱們搶不到那頭籌,去長長見識也是好事啊!”
甄蒙被兩人說的有些心動,兩世為人,他從來也不是什麼道德君子,雖然這一世還是個初哥,但天上人間裡幾個丫鬟,哪個沒被甄大公子揩過油?
真以為小環是天生髮育良好?
只是甄蒙前世二十多年形成的三觀,讓他有一套自己的行為準則和道德底線。
票唱這種事,可是犯法的!但撩騷小姑娘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甄大公子再世為人二十年,還真沒見識過青樓,抱著長見識的心態,去看看也無妨,反正只是去看看。
當下三人合計一番,達成一致,甄蒙派巧兒知會儲秀一聲,便坐著一輛沒有標記的普通馬車離開甄府。
畢竟...不是啥太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