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被幾人帶進了大牆東街後面一個偏僻的小巷子。
他內心很是惶恐,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到底是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因為自己這幾年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可自己怎麼會惹上這麼厲害的人物呢?一個小夥就可以把武哥輕易放到,武哥平常對付兩個人是很輕鬆的啊,狀態好的時候三個人也不在話下。那這些人肯定不會很簡單?從哪兒冒出來的!可自己一直只欺軟不惹硬啊?
小巷裡有一個人在等著。
這是一個很精幹的小矮個,唐飛,熊虎的表哥。他現在與熊虎一起在經營“虎哥通訊維修”門店。當然他大多是跑跑腿打打雜。可這個世界有時候說小就小,剛才他從路口經過,聽見光影通訊門店裡傳出來的爭吵。本能讓他立馬警覺,因為他聽出了田田的聲音,這可是救過熊虎的人,誰敢欺負她?他立馬靠近探頭一看,狗剩!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天居然自投羅網了?他激動得簡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快速回到門店告知熊虎。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熊虎立即通知莫傑過去拿人,所以莫傑才會這麼及時的出現在光影通訊。
狗剩見到唐飛的時候,並沒有想起自己在哪見過這個小矮個。
唐飛問:“狗剩,還認得到我不?”
狗剩茫然搖頭。
唐飛說:“也是哈,你小子壞事做那麼多,哪還記得曾經打過我們?還是我說吧,免得你認為自己冤枉。去年十月下旬在太升南路口,你們六個人追打我們兩個人,我表弟為了保護我就故意跑得慢了一點,然後在時光通訊門口你們把我表弟暴打了一頓,我表弟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我認識你,還有你的三哥。”
狗剩這才想起了是怎麼回事,頭一下就耷拉下來,心想這次肯定死定了。
“我明給你說,春節後我們一直在找你們,這仇,只要是個男人就得報!”
“你想怎樣?”狗剩戰戰兢兢的問道。
“血債血還啊,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我也只是一個小弟啊,老大說什麼我也只能跟著做什麼!”
“那我管不了,反正我就認識你和三哥。”
“這不公平?”
“為什麼不公平?”
“我們做小弟的說了不算,我又不是主謀!為什麼要我來承擔?”
“當初我們也只是一個開車的,也不是老闆,我們說了也不算。可你們還不是一樣的追打我們,而且還六個打一個!你說這公平嗎?”
狗剩一下愣住,語塞說不出話來。
站在一邊的莫傑不耐煩了,“虎哥說怎麼處理?”
唐飛看著狗剩一臉不甘的說道,“算你運氣好,我表弟現在仁慈,要換做是我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老子準會要了你的命。”
狗剩一聽心想難道有轉機,“求你高抬貴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敢不敢,我們無所謂,有種你就帶著你那個三哥來找我們。但今晚上,留下一根手指就行了。”
斷指?狗剩心裡突生絕望,“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莫傑不耐煩了,“你他媽的別不知好歹,我虎哥當初連頭都開了好幾條口,你他媽的一根指頭算什麼啊?再叫老子就剁你兩根指頭。要換做是老子住院一個月,你今天連命都沒有,直接袋子一套,沉到府南河底去餵魚。”
狗剩看著莫傑不敢再說話,這莫傑身上透出的寒氣讓他心生後怕。把這傢伙一旦惹急說不定真把自己丟進河裡。
“兄弟們,你們自己處理,就按虎哥說的做吧,今天算是便宜這小子了。做完還是把他丟在醫院門口,反正也不會要他小命”
莫傑說完就跟著唐飛轉身離開,出小巷不到兩分鐘,就傳來了狗剩的慘叫。這慘叫混雜著痛苦的哀嚎、叫罵穿透了昏暗的街道。
出來混早晚要還。這也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