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個人不同,她不是班長、需要同學之間友愛,也不是學習委員、職責之一是幫助有困難的人,更不是學習吊車尾的倒數、尋求他在成績方面的幫助。
她在班裡小透明的存在,有好朋友,不善與他人交際。
小透明不會在淦睡被孤立時刻意疏遠,就和平常狀態一樣,也不會主動親近。
卻在需要團隊來完成一項小組作業時,會主動和淦睡這個孤家寡人組隊。
後來不知道如何,小透明在校外被人賭了,沒人知道原因。
班級裡的同學慢慢的也開始遠離了她,她的存在不再被隱形般的模糊化處理,和淦睡的命運一般無二,是避之不及的眾矢之的。
小透明的名字中帶著一個“蓮”字,《愛蓮說》裡寫,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再往後,她便轉學離開了。
——
屬於柳贈的蠟燭燃燒掉了大半的蠟油,山楂是酸口的,她愛吃酸,才吃的山楂。
而不是淦睡,他會被人摁著頭,強迫吃掉最討厭的食物。
十七歲的少年不應該是那個樣子,柳贈自始至終都如此肯定,因為她從未涉獵過淦睡這樣子的人會有的生活。
而今,淦睡過了今晚的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就要十七歲了,他還在吃著討人厭的山楂,就如此時。
“你怎麼不吃藍莓啊,我記得你不是吃不了一點酸的東西嗎?”
淦睡嚼著嘴裡的山楂,面無表情,“吃藍莓就跟開盲盒一樣,我就開口吃到甜的,剩下全是酸的。”
“是?”柳贈拿了一顆藍莓,不信邪的塞進嘴裡,果汁在舌見炸開,“甜的啊。”
低頭在定睛細瞧裝著藍莓的塑膠盒,大多被串在簽子上,小盒裡就剩下了的幾顆藍莓,不得不說,這人的運氣是真夠差勁的,“我覺得你去挑榴蓮,一定很吃香。
“你只要把一眼看上的都放下,大機率就能選中一個上好的榴蓮。”
“……”淦睡撇過來一眼,無話反駁。
柳贈一直覺得,淦睡應該是和柳輮是一樣的,肆意張揚、心比天高,總認為世界該給他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水果吃完了,淦睡又一次的把蠟燭塞進手裡捧著。
柳贈好奇的墊了墊她手裡蠟燭的重量,沒金子、沒銀子、更沒吸鐵石的,為什麼就跟手粘著不放了,她不理解淦睡的做法。
又想,淦睡連炮竹都沒玩過,只有抱個蠟燭聊以慰藉。
對此,柳贈以表同情。
“淦遂……”
“嗯?”睡和遂兩個字讀起來很好分清,除了聲調不同外,也有發音方式的差別。
但在柳贈還沒轉學前,淦睡要分辨她說的是哪個字,全靠音調是二聲還是四聲,因她平翹舌說不清。
不過大多時候,柳贈習慣了喊,淦遂。
風穿梭於各個時空,會有每一個人相遇,柳贈在此刻正好與風相遇,風經過了又離開。
冷風一吹,她被凍的打了一個哆嗦,“淦睡,我們還是回去寫卷子吧。”
淦遂,我拉你一把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