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意思……”蘭戈傻傻地說。
“你以為呢？”
“我以為……沒什麼。”蘭戈重新靠在男人懷裡，還是悶悶不語，但唇角勾起一抹笑。
窗外時不時還有雷響起，但霍承珏會適時捂住他的耳朵。
蘭戈心裡又酸又甜，哪怕是短暫地成為男人的寵物，也像是裹著蜜糖的砒霜一樣誘人。
他漸漸睡著了，偶爾做噩夢，或者被雷聲吵醒，下意識往男人懷裡鑽，尾巴也纏上來，瑟瑟發抖，可憐兮兮。
男人始終抱著他，少見的耐心，吻他額角，給他安慰。
這是蘭戈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好覺。
他沒有夢到吸血鬼家人，也沒有夢到那些難以相處的客戶，也沒有夢到苦澀的暗戀。
醒來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在“枕頭”上蹭了蹭，感覺有點暖和，睜開眼，自己居然還在男人懷裡。
蘭戈連忙拉起來：“對不起，我……我睡太久了。”
“是有點久。”霍承珏瞥他一眼，“我累，過來給我按摩。”
蘭戈乖乖跪行過去，在他身後塞了個枕頭，就跪在他身邊的床上，給他捏肩捶背。
霍承珏閉著眼，享受他的伺候。
蘭戈悄悄打量男人英俊面龐，想起睡前他說的，提拔自己成了他的秘書，就忍不住想尖叫。
他從未想過能近距離走到霍承珏身邊，哪怕是再一次的利用，他也想抓住機會往上爬。
雨停了，到了晚上，兩人也懶得出去，叫了外賣到酒店房間。
霍承珏先去洗澡，出來的時候，蘭戈拿著毛巾，“先生，我幫您擦頭發吧。”
霍承珏也沒拒絕。
霍承珏坐在床邊，蘭戈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後，用毛巾輕輕擦拭著他濕漉漉的黑發。男人發絲間的淡淡香氣混合著沐浴露的清新，讓蘭戈有些恍惚。
“力道可以嗎？”蘭戈輕聲問道，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霍承珏的後頸。
霍承珏微微側頭，目光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蘭戈，“嗯，還行。”
蘭戈抿了抿唇，繼續專注地擦拭著。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致，擦幹後，他又拿起吹風機，調至溫和的風速，手指穿梭在霍承珏的發間，一點點將頭發吹幹。
“你倒是挺熟練。”霍承珏忽然開口。
蘭戈的手頓了頓，低聲道：“以前……總照顧妹妹。”
“伺候人的工夫不減。”霍承珏說。
蘭戈動作一頓，而後默默低頭，“……嗯，先生謬贊。”
霍承珏沒再說話，閉上眼，房間裡只剩下吹風機的嗡嗡聲。
暖風拂過，蘭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霍承珏的側臉上。男人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眉宇間的冷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等電吹風關掉，蘭戈正打算轉身去收起來，手腕被人抓住。
蘭戈：“……怎麼了？”
霍承珏盯著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在我身邊做事，意味著什麼？”
蘭戈眼睫顫抖：“知道，意味著聽話。”
“你能做到嗎？我的秘書，要比我的下屬嚴格很多。”
“我……能。”蘭戈咬緊牙關說。
霍承珏慢慢松開攥著他的手，“記得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