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老,他的內力也奇異!”李夢白開口搖頭,忽然吐出一道血箭,臉色越發蒼白幾分。
“老李!”項雷皺眉捉了他手腕,探了探,臉色微變:“不妙啊,這是怎麼回事,變得這麼嚴重了!”
李夢白苦笑道:“大意了,沒想到他內力如此奇異,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強,要壓制不住了!”
項雷道:“馬上回去,我替你療傷!……二爺三爺,我先回去!”
不等方懷義回答,他扯著李夢白的胳膊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大街遠處,再一眨眼不見了影子。
方懷義也沒了開慶功宴的心思,道:“咱們快回去吧,李老的傷勢看來不妙,我去找些靈藥來!”
眾人加緊步伐,很快回到了方府,見到方府平靜如昔,眾人鬆一口氣,隱隱擔心那玫瑰花盜喪心病狂,真的來驚擾方府。
李慕禪沒有參與,回到小院後,雪娘三女不見,他笑笑,虛空之眼看到她們正坐在後面的花園裡練功。
這幾天的功夫,她們太陰練形又有進境,吐納之間,隱約有白氣絲絲縷縷,好像是天地靈氣一般。
對於她們的悟姓李慕禪頗為滿意,而且她們好像後面有鞭子趕著一般,練起功來很拼命,一有功夫就閉眼練功。
李慕禪自然不會耽擱她們,武功練好了百益無一害,而且小院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整潔溫馨,她們總是先把該乾的幹完了,才能安心練功。
*****************************************************************李慕禪徑直回到自己屋裡,開始磨硯,磨好後提筆寫信,寫給梅若蘭她們,好久沒寫信了。
他寫的字很小,用鷹送信,竹管大小有限,信箋不能太多,所以寫的字儘量的小,以便多寫一些。
他也想過把竹管換成大的,能夠寫得多一些,最終放棄了,還是這個竹管小巧,不容易惹人注意。
雖說兩鷹算是武林高手,但畢竟強中更有強中手,萬一引起別的高手覬覦,害了兩鷹可就後悔莫及。
他提筆寫完之後,推開窗戶,長嘯一聲,頓時天空傳來一聲鷹唳,它們一直隱在高空,平時看不見,只要李慕禪一召喚,馬上現身。
兩鷹很快下來,李慕禪把信箋纏成一卷,塞入竹管內,繫到雌鷹上,然後拍拍兩人的頭,將要送往之處傳於二鷹腦海。
待它們拿嘴蹭蹭他胳膊,親熱了一番,李慕禪才一抬手臂,兩它們送到空中,兩鷹在空中猛的一展翅,再次騰空,宛如上面有線扯著直直往上,轉眼飛入高空,與天空融為一體。
雪娘三女聽到聲音,從入定中醒來,過來進屋見他。
李慕禪坐在椅子上,仔細看了看三女的容光,笑著點頭:“不錯,都很用功,練得也有進境,但練功需得緩急結合,不能一味用猛火,容易傷著自己,……這兩天就歇一歇,早晚一次練一個時辰就是了!”
三女都著白衣,李慕禪從沒說過自己喜歡白衣,她們卻覺察到了,平時經常穿白衣。
“先生,咱們現在真的不一樣了,今天早晨我不小心,一下把茶壺揭斷了,真是罪過呀!”桑娘抿嘴嫣然笑道。
她雖說著罪過,卻笑靨如花,嬌豔嫵媚,她扭身搬來繡墩,坐到李慕禪跟前,其餘兩女亦如此。
三女圍成一個扇形,把李慕禪圍在當中,她們個個容光煥發,如花如雪,整個屋子彷彿都亮了。
“先生,聽說外面來了什麼玫瑰花盜,是採花賊,是不是?”雪娘蹙著眉頭問道,帶著嫌惡之色。
李慕禪點頭:“不錯,今天去追了一番,沒能逮住他,很棘手,你們這一陣子不要出去。”
“他能不能闖進來?”柔娘低聲問。
李慕禪搖搖頭:“估計不會,除非他是要找死,他一個人再厲害,能對付了整個方府?”
“可我聽說他輕功高絕,根本捉不住他的。”柔娘道。
***************************************************************李慕禪笑著安慰一番,她們雖學了武功,但骨子裡還是沒有安全感,一有風吹草動就跟著亂了。
不過,這也引起了他的警惕,說不定這個玫瑰花盜真會進來,若他真的精於易容術,想進方府並不難。
他輕功高絕,從未有人能逮住他,一定自負,喜歡刺激,那麼說不定要攪一攪方府,反正與方府已經撕破了臉皮,他不惹方府,方府也不會放過他。
李慕禪想了想,越發篤定他會進府。
他想了想,只能藉助於直覺了,於是揮手讓眾女離開,他要靜坐,不要讓人打擾了自己。
他很快進入觀天人神照經中,尋找冥冥之中的天機。
第二天清晨,李慕禪來到大廳時,方懷義正皺著眉頭負手踱步,若有所思,似有煩惱。
大廳內只有他一人,李慕禪進來,他聽到聲音轉頭望,頓時露出笑容:“先生昨晚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