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機樓的高手武功高深,更可怕的是他們的冷酷,動不動就拼命,玉石俱焚,他們不在意別人姓命,也不在意自己的姓命。
碰上這樣的高手,一般的人都會避而遠之,寧肯退讓一步也不會與他們硬碰硬,不論什麼樣的人,一旦拼起命來都是可怕的,何況是武林高手,爆發出來的力量更驚人。
自己可不是湖主,遊刃有餘,也沒有捨命的勇氣。
他如今唯一可用的後手就是大明王經,可大明王經不能輕用,一旦用了,馬上會洩露自己身份。
星湖小築寧靜詳和如世外桃源,那是內部如此,對外卻兇悍之極,否則也不會闖下偌大的名頭,雖說自己捨身救過湖主,可一旦自己洩露了身份,星湖小築絕不會放過滄海山。
滄海山實力雖強,那是在大衍,對於星湖小築而言,卻差得多,事到如今,他就是死也不能洩露自己身份,給滄海山惹下滅門之禍。
想來想去,他不能用大明王經,只能用如今的武功,落陽刀法,斷嶽刀法,還有那團黃氣,加之飛刀。
他身上藏著十把飛刀,外人看不到,一旦現身,就是奪命之時,十把飛刀十個人,但天機谷的高手可不止十人。
李慕禪站在這座靜明寺前,浮想連翩,最終深吸一口氣,揚聲喝道:“天機樓的諸位,出來罷!”
他蘊力而發,聲音洪亮如銅鐘,響徹整個靜明寺。
靜明寺中的誦經聲戛然而止,隨即腳步聲傳來,一個黃衣青年和尚拉開寺門,站在臺階上合什一禮:“這位施主有禮了,不知光臨敝寺有何見教?”
李慕禪打量一眼這青年和尚,濃眉大眼,眉間籠罩著煞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兒。
李慕禪合什一禮,搖頭道:“我不想打擾諸位禪修,不過天機樓的人藏於此處,不能不來。”
青年和尚兩眼很大,此時微微一瞪,綻出兇光:“什麼天機樓地機樓,敝寺不接待外人,恕小僧不知。”
李慕禪淡淡道:“天機樓的人以刺殺為生,造下無邊殺孽,小師父若庇護他們,罪業纏身,不能登極樂世界的,要下地獄的!”
******************************************青年和尚臉色一變,雙眼精芒大放,冷冷道:“這位施主休得胡說,敝寺不知有什麼天機樓,請回吧!”
李慕禪長笑一聲,搖頭道:“看來真是一家人,那隻好得罪了!”
他驀的一閃出現在青年和尚身後,掌拍其背心。
青年和尚冷哼著往後一記霸王肘,剛猛凌厲,李慕禪右掌與其相撞,青年和尚頓時飛了出去,撞上銀杏樹。
“砰”一聲悶響,銀杏樹簌簌抖動,青年和尚沿著樹幹滑下來,馬上用另一隻手撐起身子,怒喝道:“好賊子,暗算偷襲,來人呀!”
十幾個青年和尚從寺門鑽出來,飛快把李慕禪圍在當中,一柄柄長刀斜指著他,刀光冷,目光也冷,如看一個死人。
李慕禪緩緩拔出右刀:“你們也是天機樓的人罷!”
一個臉如鞋拔子的青年冷笑一聲:“少廢話,敢闖我靜明寺,膽大包天,受死罷!”
他長刀一抖,“嗡”一聲顫動,隨後刀身顫動,如一條扭動的靈蛇鑽過來,直襲李慕禪胸口。
他一動,十幾柄刀同時動,刀身顫動如蛇,飛別襲向他周身各個部位,每個人各司其職,各管一個方位。
這十幾柄刀完全封住李慕禪所有方位,如一道網把他裹住,避無可避。
李慕禪拔左刀一揮,右刀跟著揮出,施展斷嶽刀法的迴環式,兩刀形成一道銀色光幕,把自己護在當中,密不透風。
“叮叮叮叮……”一連串的清鳴聲中,有三柄刀飛了出去。
李慕禪長笑一聲,右刀防守,左刀施展劈山式,一刀劈出,對面的連人帶刀一塊兒飛了出去。
這十幾個僧人武功並不強,只是刀法精妙,合擊陣式也妙,對於別人來說威力不小,李慕禪偏偏能剋制。
他神力驚人,加之內力增幅,越發的驚人,兩刀一攻一守,宛如兩人合擊,威力極強。
一人飛出去,三柄刀也沒了,一下缺了四柄刀,陣式頓時滯了滯,這一滯的功夫,李慕禪一閃,直接脫出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