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奇也是該死!挖我老孃的墳頭!可是,看他年輕,本來打算讓他將牢底坐穿,或者讓你們來給他來個刑法的。誰知,這小子居然沒招供!真是不是抬舉!不過,這小子還算有點用,給我透漏了個有趣的訊息。一次去我那兒喝點小悶酒,說那神棍有一大筆錢,從來沒分他一點。那筆錢註定是我的啊,可是你!你居然能夠這麼快來抓我,我恨啊……”
臧雲天說著,猙獰起身,惡狠狠地盯著郎志驕。
郎志驕眯起了雙眼,甚至那右眼幾乎就只剩下眼睛上那條粗粗的眉毛,那條帶著疤痕的眉毛!
他笑了,微低著頭的郎志驕,居然笑了!
“呵呵……你也只是個棒槌而已!無能的人才會施以暴力,你是無能!你貪婪,你貪圖一個老老實實的徒弟,可是你留不住有思想的人!你貪婪,你貪享榮華,可是錢只留給有命花的人!你貪婪,可是你不能!不能把自己的慾望加持在一個無辜的田剛身上!”
郎志驕站起身來,晃動著身子,搖搖欲墜,緩緩朝門口走去。
“郎隊,那個韓茜,他還沒招呢……”
案子命案四人,臧雲天已經招供殺了其中的三人,甚至殺害範奇都說了,而死者韓茜卻唯獨一句沒提。
“韓茜,不是他殺的。”
郎志驕說完,緩緩地走出了偵訊室。
經查證和臧雲天供述,死者韓寶儀、硃紅和孔祥河,都是臧雲天策劃親手害死。而韓茜的死,他並沒有供認。
田青甦醒了,生命體徵恢復正常。那個執勤警員,也醒了,之前只是昏迷。
而範奇,也睜開了眼睛,只是被臧雲天針刺過深,傷及腦延髓,成了植物人。
龍鳳帖上的字跡,經比對,和專家分析,確實是出自臧雲天隻手。
死者硃紅曾是雲天中醫館後面的住戶,算是臧雲天的鄰居,改嫁那天臧雲天便幾下二人的生辰。
後來,警員去搜過臧雲天的中醫館,從他的針盒中,發現了那隻殺害孔祥河的不鏽鋼針,也提取了指紋和血跡殘留。蘇晴證實,指紋是臧雲天的,血跡是孔祥河的。
針殺人於無形,卻掩飾不住那顆害人之心。
龍鳳陰婚索命,卻平息不了那份死者之怨。
2009年9月22日,下午2:40,窯家旺鎮商業街,雲天中醫館。
“那臧雲天都認罪了,郎隊還讓咱們來找什麼兇器……”
“就是個不鏽鋼針,一盒子帶回去就行了,抱怨個啥!”
“好吧,一會再順道吃點東西,這邊的東西還蠻好吃的。”
“行,崔命的!唉……不對啊,這家裡怎麼像是被翻過了,好亂……”
邊關和崔天輝看著雲天中醫館裡的擺設,因為之前來過,所以知道原來屋內陳設。
可是,現在屋裡一片狼藉,桌子上很亂,抽屜被翻過了,甚至那些中藥的小格子也一個一個的抽了出來。
幸好,那盒針灸用的針,找到了。
2009年9月22日,下午2:06,潘雲市刑偵支隊,物證室。
“怎麼有這麼多?”
“恩,初步點了下,大概有將近五百萬。”
“這個手機居然是孔祥河的,上面的指紋全是他的。可是他怎麼會有兩個手機,之前不是在屍體衣服裡有一個嗎?這個是做什麼的?”
“是啊,還有條未讀資訊呢!開啟看看。”
——你是怎麼處理的!居然讓他們五號發現了,等著吧!將軍會下賞罰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