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距離過道還有一步的時候,郎志驕突然又停了下來,右眉上挑。
因為,他清晰地看到,地面上在過道盡頭處映著一個奇怪的影子,因為很多燈的緣故,那個影子很淡很淡。而且,那個影子居然還微微動了一下。
郎志驕確定,臧雲天就躲在那個保險櫃的一側。
沒有多想,郎志驕蹲下身來,後腿一蹬,直接就滾到了過道的盡頭。接著,他蜷縮的雙腿立馬向斜上方踹了出去,然後一個驢打挺起身就朝著前邊跳去。
原來,正伺機想偷襲郎志驕的臧雲天,被一腳踹開了手中的槍,還被踹倒在地,郎志驕敏銳的伸手,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緊接著,就將臧雲天縛住了雙手,押著出了儲物室。
劉漢彪幾人看到郎志驕已將臧雲天制服,趕緊接過戴上了手銬。
“郎隊,真有你的啊!”
“行啦。把他押回支隊,小邊你把裡面贓款清點下,帶回去!”
就這樣,邊關將保險櫃裡的東西,一股腦全部扔進了袋子。
幾人上車,郎志驕坐在了副駕駛,邊關開著車急速向支隊駛去。
路上,郎志驕靠著座背,睡著了。
2009年9月22日,下午1: 50,潘雲市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田光焦急問道。
“手術很成功,病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麻醉復甦,等她醒了,再觀察下具體情況。”
聽到醫生的話,田榜父子終於把心放了下來。
二人轉身,趴著一側的玻璃,深情地看著病房裡的田青。
2009年9月22日,下午2:15,潘雲市偵訊室。
“為何要襲擊警員和範奇,臧雲天交代下吧!還有,之前的幾樁命案。”
審訊和做筆錄的是邊關,他語氣很重,因為眼下的這個人應該就是牽扯在整個命案後的兇手。
“為何?不為什麼,算是收點範奇在我那學習的學費吧!”
臧雲天不屑地說了一句,低著頭,似乎在笑著。
“學費?你怎麼不也向田剛收點學費啊!我們也在你那看你扎過針,我是不是也應該給你學費?”
邊關明顯對臧雲天的回答有點惱怒,意氣用事,反問了他一通。
“好啦,小邊。我來問吧。”郎志驕見狀,接過話茬,說道:“首先,臧師傅,謝謝你繞我一命,上次在你醫館沒一針扎死我。所以,現在我才能在這,陪你聊聊你整個的作案過程。說說吧,聰明的人!”
“聰明人?哈哈……”
臧雲天抬起頭來,仰天大笑。
“聰明人有什麼用!還不是被那神棍壓一頭?那個狗東西,就該死!禍害人!搶了我的徒弟不說,還讓他把我老孃的墳頭挖了!該死!”
說著,臧雲天臉上殺氣頓生,陰森的面龐,像個魔鬼!
“孔祥河,是你殺的,可是你為什麼之前還要害死那無辜的韓氏一家?”
“那神棍,我還真沒放在眼裡。真的,開始我還真沒打算殺他。我想殺的是那個韓寶儀,要不是他牽線,別人也不會跟那個神棍買屍骨,我老孃的墳頭也不會被挖!為了錢,那姓韓的一點人性都沒有!他才是最該死的!既然他那麼喜歡給人家配陰婚,那我也給他來了一個盛大的陰婚,送他和他那老伴兒都去各回各家!雜種東西,亂配,我給他們配回老祖宗那兒去!”
臧雲天已經接近瘋狂了。
“真是聰明!”郎志驕拍拍手,繼續說道:“一石二鳥,殺了你想殺的人,又來栽贓孔祥河!實在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