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打聽下貴校化學教師吳建國和體育教師盧海的個人情況。”
說話的人是劉漢彪,他出示了證件,別直接詢問起來。
“警察同志,對於吳建國的死,我也深感惋惜。畢竟他是我校的優秀教師,還帶著畢業班。在化學科目,他的授課效果是最好的。許多理科差的同學都是因為化學一科太差而拉低了總成績,可經他代課後的班級同學,化學成績直線上升。他教的幾個班級也是,學校成績最好的。那個……警察同志,建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張校長嘆惋著,偷偷問了一句。
“張校長,法醫鑑定暫時沒出來。您應該知道,這些是保密的。所以……您先再給我們聊聊這兩個人吧。他們二人有什麼交集,平時為人都怎麼樣?”劉漢彪說道。
“好吧…不該問的不問。他們二人平時也就一起上下班吧,因為住在一個小區。學科有別,自然在學校沒有什麼交集。至於他倆的為人,我當校長的平時也接觸不是很多,也只是聽說。吳建國為人挺老實的,都致力於學校教學。這不,八月中旬畢業班就開課了,他很早就從南方老家回來了。除了化學教學不錯,他文藝方面也很優秀。經常在我校的一些活動中露臉,寫寫詩,唱唱歌之類的。盧海嘛,我也只是在校運會的前後,接觸多一些,也只是一些工作需要。但是,看他組織的校運會,還是蠻有秩序的,每次舉行都很順利。他平時總愛笑著,大家都喜歡和他說兩句。穿著打扮,平時也都很時尚,是我校有名的帥哥。就是不知道,為啥這麼大了還沒結婚。唉……年輕人的思想,咱們猜不透。”
張校長言語間,有著感嘆,把自己知道的和自己認為的,都一一說了出來。
“那個……張校長,就這樣吧。能不能聯絡下吳建國帶班的班主任,我們想再瞭解下具體情況。還有,學校有哪些人和盧海有交集,麻煩您也幫忙聯絡下。”
……
約摸過了二十分鐘,張校長便帶兩人來到了辦公室。一人是吳建國帶班的班主任,一人是學校的舞蹈隊老師。經詢問得知,兩人對吳建國很熟悉,那個班主任自然接觸吳建國多一些,而那個女舞蹈老師也是因為學校的一些活動需要,在一些舞蹈和音樂編排期間,和吳建國也有過不少聯絡。而和盧海有交集的也只有那個女舞蹈老師,因為體育類教學的原因,分在一個辦公室。
劉漢彪和兩人交談間,崔天輝則在做著筆錄。又忙碌了大半個鍾,也確實得到了一些關於兩個人更具體的情況。
“警察同志,還有其他需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先回宿舍休息了,下午還有課。”
說話的是那個女舞蹈老師,名叫方雅。問話期間,她總是擺出一副裝出來的笑容,或許是因為面對警察的原因吧,有些不自在。
“暫時沒有了。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聯絡你們。謝謝二位了。”
劉漢彪說著,張校長也將二人送出了門外。
“張校長,貴校有教師宿舍嗎?為何吳建國和盧海,沒有住在學校?這樣教學不是更方便嗎?”
張校長回到屋裡,崔天輝立馬問了一連串問題。
“哦,是這樣的。學校給教師是安排了住宿的,因為個人原因,有些在職教師會搬到外面住。有的是結婚的,有的則是圖個自在。這樣,學校也會給他們發放一些住房補貼。盧海是個瀟灑的年輕人,應該也是圖個自由吧,畢竟學校規章多。而吳建國,聽說是為了在空餘時間,兼職了家教。小區的學生多,他應該也是圖個方便。具體原因,就不太清楚了。”
張校長如實回答,不慌不忙,針對這種現象,他早已司空見慣。畢竟現在的人的想法,他也搞不懂。
“這樣啊……那,張校長,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次麻煩您了,如果有需要……”
“有需要,你們儘管來問。我平時也沒什麼事。”
詢問結束,劉漢彪二人未做任何停留,直接回了隊裡。
……
與此同時,郎志驕則在為王淑芬和盧海做詢問,邊關在一旁做筆錄。
“王淑芬,請問你是如何得知你丈夫的死訊的?”郎志驕問道。
“是早上下飛機,海子給我打的電話。”
王淑芬沒有了之前抽泣,已然接受了丈夫死去的事實。她頭髮稍亂,面色平淡。
“你一般多久從南方來一次潘雲市?這次因為什麼事情過來這邊的?”郎志驕追問。
“我一般一年只過來兩次。開春的時候,上來一次。開春的時候,這邊的春天很美,老公還會帶我看海子組織校運動會,回憶下青春的氣息。還有,就是九月下旬過來一次。也就是這次,為了過結婚紀念日。每年的今天,我們都會聚在一起。可這次……”說著,王淑芬又哭了。
“那個,你口中的海子,就是盧海吧?你們認識多久了?很熟對吧。”郎志驕懷疑道。
“那個……沒有…沒有,也只有老公和他熟,我和海…盧海,也就見過幾面,不是很熟。”
王淑芬聽到郎志驕的質問,頓時有些慌張,微微搖著頭,話語都有些說不利索。
見狀,郎志驕那帶疤的眉毛拉低,湊到了上鼻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說道:“恩,昨晚你上飛機之前是否和你老公透過電話?談了些什麼內容?有沒有發現他又什麼異常?”
“昨天下午透過電話,沒有談什麼。他……只是說很想念我,那個時候情緒也很低落。我安慰了他很久……”
說完,王淑芬不知道為何,又低下了頭,或許是提到死去的吳建國,她又傷心了。
郎志驕稍稍安撫,又問了幾個問題,便將盧海叫到辦公室。期間,也只是幾個平常的問題,盧海沒有任何思索,都是一一交代了一番。
之後,盧海出了門口,看到了王淑芬,看似很平常的一個見面。而郎志驕,卻留意到了二人相遇的一個眼神,一個短暫的眼神。頓時,他帶疤的眉毛又緩緩挑了起來。
而此刻,屍檢報告,毒物鑑定,相關人的詢問,指紋的比對,已經都逐一完成。幾人都在趕去會議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