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袍可惜了。這次尺雲峰過來的散修已經全部都栽在這裡了。剛才那個少年築基,老魯你是從北面連雲峰來的,可認識?”一個黑袍僧人,用木杖挑著那個活像關雲長的七段屍體,很是畏懼的看著。
“我怎麼會認不得!”另一個黑影蹲在地上,撿起一面被劈成碎片的小盾,咬牙切齒道:“他是我們連雲峰第三代的大師兄,人稱金目童子陳觀水的那位。”
“咦,不是說他是練氣第一層的小修士嗎?”
“呵呵,十五天前,東伯山,他只用七日就築基了。捎帶著,殺了我弟弟全家!”
“咿···”一片冷氣抽起:“怎麼可能?那他就算是築基了,怎麼一劍就殺了關老哥?關青袍再是散修,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七十年水磨功夫,做得比我們都地道,怎麼連他的青木盾都攔不住一劍?”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在太山城打探到,十天前有一個謝家本山的大人物降臨此地,據說此子當時就在身邊,說不定就是長輩所賜呢?”
“手品木,這群門閥子弟,還有我們這些散修的活路嗎?三百年前我們各家哪個不是一方霸主,現在都踏馬是喪家狗!喪家狗啊!”
“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上陽宮沒來的時候,我們沒有靈膜庇護,那個時候哪家祖輩不是那些大妖們養的狗!有什麼好嚎喪的?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洗刷掉我們的血脈,找到門路,讓我們下一代能拜進宗門,也讓我們能落個道籍,不做散修。”
一句話,挑起萬般滋味在心頭。
“不說了。大家這次過來,應該都是聽說這裡那個黃鮫妖王被上面的人抓走了,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機緣的吧?”
“那個陳觀水是不是也是得了道清真人的指示,來找妖王洞府的?”
“有可能,我們梟雲峰第二代排第十一的永山道長聽說也帶人進來了。”
“好像,我前幾天在西邊也看到我們峰頭的苦罡道長了。”
“我也是。”
一陣沉默。
“我們要不要跟上前面的觀水道長?關青袍帶來的這些小子沒眼色,想殺人奪女做手腳,被殺了活該。就算是關青袍,嘿嘿,他也是個人渣。我聽說他修為之所以能這麼高,都是靠向尺雲峰山上的那些道長貢獻爐鼎換來的。呵呵,他自己就是丐幫拍花黨的頭子,平時裝成是好人,還不知道暗地裡拐了搶了偷了多少人家的女孩子。”
“說這個有屁用?我們先想想,跟上去怎麼和觀水道長打交道。老魯,這次就你先出頭,怎麼樣?這次我們真金白銀的和他做交易,另可吃點虧,也要把交情打下來,怎麼樣?”
“好,就按你說的辦。正好我前面屠了幾個村子,發了一筆橫財,就拿出來送給他好了。”
“不對,紅雲峰的孫家三兄弟怎麼不見了?”
······
我靜靜的收回小紅劍,看著它變成紅色霧氣,流入丹田氣海,然後融入道基世界,和那裡藏著的“林十九”本體匯合。
除了殺死墨龍湖金丹妖修的那一劍,這些跳出來的小角色,用抽出的紅色劍氣就可以了。
三堆被切成碎方塊的血肉。
“師兄,你那個法術是什麼?怎麼有點我們龍空山林家秘傳的味道?不過,陳師兄,你殺人的時候好帥啊!”
“走了。我那個法術啊,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你們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們的。”
“真的?”
“真的。只要你們能把我出的測試題目全部做對,我就教給你們。”
突然五個女孩子就都啞巴了,為什麼好像有點瑟瑟發抖,有種學渣被學霸凌辱一樣的深沉恐懼?
也就是劉筱琴死豬不怕開水燙,還能開口繼續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師兄你還沒說那個法術是什麼呢?”
“那個啊,叫真我本心陣營術。”
“陣營?陣營是什麼東西啊?”
陣營不是什麼東西。這個法術的本質,只是讓我殺人有個好藉口罷了。
我算是看透了,在這個天生混亂側和邪惡側的修真世界裡,殺人真的不要太輕鬆!
這不,又是幾個傢伙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