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毯已經在剛才的衝擊裡壞掉了,這個村鎮的所有可以用騎乘的馬驢騾牛也全部都死掉了。沒有辦法,我只能帶著五個女孩用腳走路了。
說是用腳,其實也不算是真的在用“腳”的。我取出六張“甲馬符”,每個人分到一張。貼在腰間,化成一團清風,捧在我們的腳和小腿上,輕易就能邁步走出一丈遠,毫不費力就能趕得上駿馬賓士的速度。
可惜,我們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見後面傳來清脆的喊聲:“道友請留步!”
呵呵,卻是十幾個少俠裝束的年輕人,駕馭著法器,從後面衝了過來。不管不顧的,就把我們這邊一男五女圍了起來。
“這位道友,馬某有些話要問你。敢問道友剛才可是從雪桑嶺出來?不知那裡發生了什麼?”為首的少俠很是有一番風度,捧著寶劍,背後一雙金翼法器振翅飛翔,身上一襲青龍袍,朗眉星目,很是英俊,一邊和我說話,一邊卻是看著我身後的幾個女孩子。
“馬大哥,你和這幾個傢伙囉嗦什麼?左右不過一個小築基,看他那樣子,也就一個小菜鳥。我們知道的周圍四座峰頭上築基道長裡面,可沒有這個傢伙。快點了,大家還等著開飯啊!這幾個女孩,長的還是蠻不錯的。”旁邊一個有些粗壯的傢伙,眼睛有點淫邪的看著我身邊的潘萩櫻,卻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哦?事情好像有點意思了。
那個姓馬的少俠繼續說:“道友請不要見怪,我們和雪桑嶺竇家是朋友,這位魯少俠的情人就是竇家的女孩。剛才我們感到雪桑嶺這邊有情況,趕過來就看到一片白地,所以我們急著想知道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什麼冒犯道友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多多包涵是吧?所以你們就都拿出了飛劍,佈下了劍陣,掏出了法器,捻著法符,等著做什麼?
可惜,我剛才已經決定了。
所以我不需要和你們再勾心鬥角的扯上一大堆的牛皮,遵循修真界的種種所謂規矩,像上個世界那些歷史悠久的地下幫會一樣對著切口和黑話,然後再如何如何。或者是拿出我連雲峰正統修真者的小銅印,藉著師門的強硬靠山把你們鎮壓下去,然後再如何如何。
不需要了。
雙手掐起一個手印,神識點亮道基世界裡面我剛剛凝結出來的一個根本符文,抽取身邊靈氣裡面很特別的一些東西,結成了一捧光點,如雨一般打了出去。一人一個,全部搞定。
“這什麼東西?”
光點直接穿透他們身前的法盾,落在他們身上,濺起深淺不同的紅色。
我看了一下,最淺的那一個也都是赤土紅,最深的那個不出意料是正前面和我說話的馬少俠,已經紅到發紫。
可以了。
我抽出小紅劍,冷麵無情,甩出一條條紅色劍氣,化成細微綿長的絲線,一閃一爍就落了下去。
“你······”
你什麼?請繼續說啊!
一道血線從馬少俠的頭頂一路下行,劈過鼻樑,斷過嘴唇,落過脖頸,分開胸膛,切開肚腹,削開丹田,整整齊齊,被切成了兩片。
“譁···”
整整齊齊,一共十五個少俠,被切成了三十片,軟軟的滑落在地上,鮮血飛濺,內臟橫流。
“道友請住手!”一聲頓喝,突然就從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裡傳了出來。一道青影躍了出來,攔在我的面前,卻有忌憚著,只敢停在三十丈之外。是一箇中年大漢,高大魁梧,面如重棗,一幅美髯,身穿文袍武甲,手提一柄長刀。只是原來很耐看的面容,現在卻是怒火中燒,扭曲成了一團。
“道友好狠毒!為什麼無緣無故就殺我這麼多子侄?”
還是一個築基!
“他們都還是一群孩子,你為什麼要下如此毒手?你是周圍哪個峰頭的築基?你的師傅是哪位真人?我們是東邊尺雲峰下······”
無所謂了。
抬手就是一顆光點賞過去。一道紅的發黑的光芒閃起,接著一道紅色劍氣如同拋飛的天蠶絲,洋洋灑灑就捲住了這個青袍大漢的身體。
一勒。
就這麼簡單。
他被切成了很整齊的七段,從頭到腳。
“還有要跳出來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師兄妹就先走了!”
周圍一片死寂。
“既然沒有人出來,你們去把爆出來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走了。”
還是沒有人出來,一直等到幾個女孩子把地上十六具屍體身上的東西清了一遍,等到我們繼續向南離開,等到看不見。然後才有幾道黑影從各個角落裡跳出來,圍著那一團團血肉,嘖嘖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