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曉博士的時候,有一個女朋友,當然,現在算起來都不知道是哪一任前女友了。
當時,是韓元曉與他的“前女友”一起合作做試驗。
男女朋友嘛,一起做課題做實驗很正常。
就是這位‘前女友’不止一個‘男朋友’,而是養魚模式,誰優秀最後就選擇跟定誰。
這個論文的原始資料就在她的手裡。
當時的博士答辯,稽核也沒有那麼嚴格,韓元曉的‘前女友’將一份資料,同時‘資助’了兩位‘男友’!
韓元曉拿他畢業,另外一個人拿他發了文章。
方子業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只覺得眼花繚亂——
嘴巴張合了幾下。
但很快,他又問道:“師父,這也不對啊?”
“不管韓教授的資料給了誰,課題方向肯定不完全一樣,對方用韓教授的課題方向,不可能得到完全一樣的結果。”
“去重複對方的實驗結果,如果不能得到相同或者相似的圖片不就好了麼?”
鄧勇接著道:“那人死了!~”
“08年在川省。”
“你再去申請複查?”
方子業再次噎住。
這韓元曉上輩子是做了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啊?這種倒黴催的事情怎麼都被他遇上了?
這還怎麼查?
人品不敗氣節,在大是大非上選定忠潔的人,你不能去挖人的小細節。
韓元曉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那麼問題又來了。
既然這對英雄夫婦已經身故,那麼是誰把這件事揪出來的?
這件事如果是爆了大雷,甚至是演變成新聞的話,最後的結果,大機率是韓元曉一蹶不振。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摻和!”鄧勇敲了敲桌子,給方子業嚴肅正告。
“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去摻和了。”鄧勇道。
“好。”方子業點頭。
一篇文章對一個人的一生既重要也不重要,一件事的誠信與否,也不能標杆一個人的一輩子。
“師父,我不去摻和。”
“但我個人覺得,這件事還有一件比較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韓元曉教授自證自己的試驗結果是說得通的。”
“只要可以再重複,再進行一次試驗取得原始資料,就可以自證清白。”方子業道。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辨偽才能證清。
清者自清也可以。
“韓元曉自己就在做這樣的事情。”鄧勇道。
“如果可以重複得出來,你我不需要幫他,但如果是重複不出來的話,你我幫他也沒有用。”
……
從鄧勇家裡出來的時候,師父袁威宏給方子業發來了一條資訊,方子業是九月份每週六的門診,副高是要絕對開始坐門診的時段,因為如今升正高,有門診量的要求……
“好的,師父。”方子業回了資訊。
越是長大,心裡要藏著的事情就越多,或許是因為藏的這些事情多了,人就不會永遠那麼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