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有效,預期效果再好的藥物或者新的治療方案,都必須走程式,等審批。
歷史和全世界都曾為此付出過巨大的代價!
若無此“繁冗”,人體就是試驗的直接素材,文明二字也無從談起。
專利登記造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方子業早就勾了。
這件事他後來還找陳廣白以及國家專利委員會的人瞭解過。
方子業登記了好幾次專利,而且影響面都很重大,是專利局的人主動加了方子業的好友。
……
梳理完,課題依舊很多,可以選擇的方向也很多。
這是好事,因為方子業重要,才有這麼多的合作與課題方向,因為方子業的實力夠強,才依託得起這麼多方向。
難道是自己的師父他們不願意成為現在的自己麼?
並不是。
自己的這些課題,袁威宏可能可以撐起來一兩個,但再多一兩個,能把他的腰壓斷掉。
……
方子業到漢市下車之後,沒想到袁威宏親自開車到高鐵站來接了。
而且只是接了方子業一人,其他人則是自行打車或者地鐵出行。
袁威宏一趟車最多也就只能拉四個人,索性誰都不得罪。
他來接方子業的理由也很簡單,這我學生啊……
上車之後的方子業卻非常低調,擠著笑臉,開心地放下了一切戒備與格局:“師父,您怎麼還親自接我來了?”
“我本來是打算打車去看你的。”
“我車都約好了,錦環他們報了我的手機號碼已經上車了。”
袁威宏看了副駕駛位的方子業一眼,低聲道:“你師父我現在也是要向人低頭啊!~”
“與其給其他人低頭,還不如先討好一下自己的學生。”
“我們的方大教授。”
方子業的身子一僵,趕緊問:“師父,我是不是哪個字或者哪句話說錯了?您提點一下?我立刻糾正。”
袁威宏是方子業的恩師,也是方子業最認可的師父,甚至沒有之一那種。
雪中送炭,不利於再造之恩。
因為袁威宏的雪中送炭時,方子業依舊屬於微末,並未崛起,其他人盡皆是錦上添花。
自己即便沒有面板,袁威宏的禮物都已經送到了。
“唉,其實也就是科室裡的那些煩心事。”
“韓元曉教授離走後,我們創傷外科群龍無首,其他專科的人想要把我們創傷外科發展成其他專科的第二病區。”
“還美其名曰,創傷外科屬於相對低階的初始科室,如今應該改革了,創傷外科的病種早就該下放去地級市醫院了。”袁威宏的聲音冷冽。
方子業知道,每個醫院的資源都是有限的。
但這話也太過於誅心。
“師父,誰說的?”方子業的眼神一咧,內裡寒芒一閃。
這都不是攻擊方子業了,是攻擊整個創傷外科,還是自己醫院的‘自己人’!
“原話不是這樣,我這是翻譯過來了。”
“你也不必管說這話的人是誰,你只要回來了,這件事也就穩妥了。”
“我們不仗勢欺人。”袁威宏並未給方子業招惹‘麻煩’,而是自己先退了一步,並不咄咄逼人。